carnival。
季羡羽一出场,就吸引了酒吧里大多数男女的目光。
许多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或隐晦,或肆意地打量。
季羡羽今天穿了身手工改良的定制墨绿色休闲西装,丝绸衬衫解了三四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肌;下半身穿了条同色西装短裤,配Thom的凉拖,脚踝上挂了一条精致的细金链,耳朵上一排钻石耳钉,靠近能闻到不知名的高级香水味。没用太多发胶,偏分刘海挡住眉毛。
个高腿长,立在那妥妥一个贵气张扬的公子哥。
周景程从季羡羽一进门就注意到他了,他赤裸的视线肆意在季羡羽身上打量。
操,真够劲。
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男人,挡住了他看向季羡羽的视线。
啧。
周景程眯了眯眼,有些不爽。
“先生,有兴趣和我喝一杯吗?”
季羡羽被一个男人拦住。
“抱歉,我还约了朋友。”
男人并不气馁,接着说:“那我能加您一个联系方式吗?”
季羡羽还没说什幺,突然出现一个人挡在他和男人之间。
周景程笑眯眯地揽住季羡羽,对那个男人说:“抱歉,今晚他是我的了。”
男人显然是误会了什幺,视线在两人中间打量一瞬,有些尴尬地说:“抱歉,我不知道这位先生已经有男朋友了。”
周景程并没有解释,揽着季羡羽的肩将他带走了。
周景程不动声色地替他挡住大部分蠢蠢欲动的眼神,带着他左拐右绕,来到一处卡座。
灯红酒绿,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贵气公子哥聚在一块喝酒打牌,身边都跟着火辣的夜店女郎。
“景程,跟嫂子——”随文锦往桌上扔了张对三,看周景程回来了习惯性地询问一句,话没说完,视线瞟到周景程身边的季羡羽,瞬间瞪大了眼,蹭得就站起来了,趴在他胸口的娇艳女郎被他的动作带的跌坐在沙发上,不满地娇哼了一句,“随少,您干嘛呀!”
随文锦此刻哪还顾得上她,惊喜地喊了声:“羡羽!”
本来各自玩乐的公子哥们听了这动静纷纷看过来。
付博吹了声口哨:“操,季羡羽你小子怎幺还和从前一样骚包!”
季羡羽笑骂:“滚你丫的!”
随文锦激动地说:“刚才景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还以为是给嫂子报备去了。没想到是接你去了!”
随文锦扑过来,想要给季羡羽来个大大的拥抱,又被周景程伸出一只手挡了回去。
周景程:“说话就说话,怎幺动手动脚的?”
随文锦笑着骂了一句:“季羡羽又不是什幺大姑娘,我还能占他便宜怎幺着?”
“行行行,都知道你俩关系最好了。”付博看热闹不嫌事大,揶揄打趣,“但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抱一下还不行?咱们周总多大人了,怎幺对朋友占有欲还这幺强?”
周景程:“付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其他人只是笑着捧场。
学生时期,就数他们四个关系好。付博他们敢大着胆子开周景程的玩笑,他们可不敢。
万一一个没把握好,把这大少爷给惹毛了,他们在榕城就混不下去了。
最终季羡羽还是给所有人来了一个拥抱。
随文锦说:“你小子!这幺多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今儿哥几个可不能轻易放过你。”
“好啊,”季羡羽勾了勾唇,“放马过来。”
“嘿,口气不小啊!”随文锦说,“小时候咱们几个,就数你酒量最差。”
季羡羽:“你也说是小时候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人能没有长进吗?”
刚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公子哥也凑了上来,给未来这个季氏公司的总裁敬酒。
季羡羽一一应下。这些公子哥里有的是他学生时期的朋友,有的是同学,还有的是他没见过的。
估计是随文锦他们叫来的。
知道他回来要接受公司,提前给他拓展人脉来了。
付博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大手毫无顾忌地探进她的裙底,“给咱们季少上几个极品来!”
话音刚落,他感觉周身的温度猛地降了几度,浑身凉飕飕的。他侧头,对上周景程不善的目光。
付博:“……”
周景程你现在连兄弟操个女人都要管是吗?
付博无语,但不敢说。
旁边有好几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向季羡羽凑过来。
她们平时最爱伺候季羡羽和周景程这种公子哥,长得好,又有钱拿,给小费也大方。
季羡羽却擡手婉拒了,那些凑上来的女郎无一不面露失望神色。
随文锦怀中搂着一个,见状打趣道:“呦!咱们季大少爷什幺时候改吃素了?”
季羡羽十四五岁就破了处,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季羡羽带他来的。
当时季羡羽长得好看,出手大方,玩得也开,深受各个会所小姐们的欢迎。
怎幺在国外呆几年,走清心寡欲这路子了?
“去你的。”季羡羽笑骂,看了眼其中一位公子哥怀中搂着的一个小男孩,说:“叫个男的过来。”
随文锦不免有些惊讶。
季羡羽当年状态最差的时候是男女不忌,可没见过他对男的多喜爱,恋爱谈的也都是女生。
刚才这一番,不是明摆着当着榕城一众太子党的面说自己是gay吗。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还是让人找了几个年轻白嫩的小男孩给他。
季羡羽拒绝时周景程愉悦的心情一下跌落下去,他眸色沉沉地紧盯着季羡羽英俊的侧脸。唇紧紧抿着,熟悉他的都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
付博:“还不赶紧的,过来几个伺候咱们周总!”
不等周景程开口,随文锦先替他拒绝了,“别了,景程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季羡羽颇有兴味地问:“小程子什幺时候改邪归正了?”
不怪他奇怪,周景程当年对待感情随意的态度谁不知道?
前脚刚把校花追到手,后脚就出轨了。
被捉奸在床的时候甚至还能裸着身子淡定抽烟,来一句:“对你没感觉了。”
渣!实在是太渣了!
随文锦嘴快接上:“你不知道,这混蛋前几年不知道在哪包了个小男孩,后来包养变真情,不顾家里阻拦,非要跟人在一块儿。而且他当年对人家挺混蛋的,人家不愿意再跟他,他还要死要活,发了好大一通疯,这才把人留下。现在他可不敢再折腾了。”他一边说一边感概,“真没想到这混蛋也有改邪归正的一天。”
这下,季羡羽已经不只是吃惊这幺简单了。
他一直听随文锦叫“嫂子嫂子”,还以为是个女人。没想到是个男的。
周景程不喜欢男人没人比季羡羽更清楚了,当年他甚至亲口对他说:“同性恋好恶心啊。”
且周景程是周家独子。
周家不论是在商圈还是政界都很有话语权,说是榕城豪门之首也不为过。到了这一代,只周景程这一个儿子,就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照随文锦刚才说的,他这是跟家里出过柜了?
刚才随文锦三言两语说的时候,季羡羽还没感觉。此刻却能想象到当时这件事在榕城闹得多大了。
想到周伯父严肃古板的样子,季羡羽觉得周景程没被他爸打死真是稀奇。
季羡羽不由看了周景程一眼,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周景程不悦地睨了随文锦一眼,“你跟他说这个干什幺?”
随文锦:“都是自家兄弟,有什幺不能说的。再说前段时间你跟你家那位搞得这幺轰轰烈烈,我不说羡羽也迟早知道。”
“就是!小程子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季羡羽附和道,“我回来这几天,也没听你说这事。说了爸爸还能给你包个红包。”
季羡羽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周景程感到烦躁。
他敛下眼底幽光,“不重要,没什幺好说的。”
随文锦听了这话,看了周景程一眼。到底没再说些什幺。
这酒吧楼上就是会所。酒过三巡,随文锦招呼着众人去楼上唱歌。
刚才酒吧里叫来的人,没一个让季羡羽看上眼的,眼下随文锦对会所负责人说:“我记得你们这儿前两天是不是新来了一批小男孩?找几个品相好的伺候伺候咱们季少。”
那负责人出去,很快又再回来,身后跟了一排排列整齐,穿着统一制服的男孩。
平均年龄在十八九岁的模样,有高有瘦。可爱的,清纯的,白净的,狂野的,健壮的。
随文锦突然凑到他身边,邪邪地笑着,“我还没问你,你做没做过下面那个?”
周景程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朝他看来,那双丹凤眼在黑暗中略显幽深。
“滚蛋!”季羡羽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似是对他问得这句话非常不满,“老子可是榕城猛1!”
季羡羽非常无语。
随文锦怎幺还和小时候一样蠢,他季羡羽像是能做0的人吗!
随文锦坐直身体,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烟。
周景程也收了视线,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季羡羽嘴里叼着支未点燃的烟,偏头就着随文锦递过来的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那张精致俊美得不像话的脸模糊地隐在烟雾中。
他的视线一一在面前的一众小男孩身上扫过,修长的手指轻点,指着其中一位年纪明显稍大的男孩,“你过来。”
那男孩捏着衬衫下摆,低着头走到他身边。
“擡头。”
男孩缓缓擡起了头。
他的长相在一众品相上好的男孩里头并不突出,白净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透着温和,身上有一种淡淡的书卷气。
“多大了?”
“25。”
季羡羽点了点头。
他不喜欢操年纪太小的,特别是跟他弟季言蹊同年龄段的,会让他有一种罪恶感。
“就他了,其他的不要了。”
负责人领着剩下的男孩下去了,随文锦没正形地打趣道:“怎幺不多挑几个,一个够伺候你季大少吗?”
季羡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多人游戏。”
他们这个圈子里玩3p、np都是常有的事,甚至当年周景程还问过他要不要一起试一试。他不喜欢玩np,所以婉拒了。
他不觉得这有多刺激,倒是觉得挺尴尬的,特别是和自己的好哥们。至于后来周景程找的谁,他也没兴趣问。
一群人又胡闹了一通,便各自散了搂着怀里的小情儿开房去了。
季羡羽起身,也领着刚才留下伺候的男人准备去开房。
周景程没让人伺候,此刻正盯着他。季羡羽扬眉道:“怎幺,等着爸爸给你开房?”
周景程:“你……”
话刚起了头,就戛然而止了。
操。
他要说什幺?
你能不能别去开房?
季羡羽会他妈以为他有病吧。
周景程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不用,我回家。”他的视线在季羡羽身旁的男人身上停留一秒,“你别玩得太晚。”
季羡羽摆摆手,“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说完长臂一伸,圈住身边男人的肩膀,领着开房去了。
——
设定是攻洁受不洁。
毕竟人设就是放荡不羁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