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战龙城

当杨傲天三人再次赶回交战之地,天色已近黄昏。

微风清冷,夕阳如血,密林边十几具尸首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一群乌鸦落在尸体边,听到马蹄声响,不甘地发出阵阵聒噪,呼啦啦地飞入丛林深处。

骆掌门看到一位弟子身首分离,鲜血染红了沙土,却死不瞑目地睁着眼睛,顿时两眼一黑,猛喷了一口鲜血。

唐芷柔上前扶住他,蹙眉道:“骆掌门节哀,总有一天,我们会剿灭天魔教,为死去的武林同道报仇。”

“哇”地一声,骆掌门又吐了口血,盯着杨傲天道:“我相信唐姑娘的话,这笔账记在天魔教头上。但如果杨无忌投靠北金,与我大夏为敌,杨公子能否大义灭亲,绝不袒护?”

“这……”杨傲天略一犹豫,接口道:“如果无忌真的认贼作父,伤害大夏百姓,我和他的手足之情就此断绝。”

“好!我骆某人拭目以待。”

清理完尸身之后,骆掌门在唐芷柔的建议下赶去官府报官。虽说众人对大夏衙门不报希望,但总算聊胜于无。

不出所料,天魔教高手和杨无忌并未受到官府军兵阻拦,五日后顺利逃离大夏边境,成功返回北金。杨傲天与唐芷柔则按照约定直接奔赴龙城。

仙霞镇距离龙城仅有八百余里,不过傲天顾及唐芷柔的伤势,不敢长时间跋涉,每日未到天黑便找客栈投宿。

担心再出意外,二人每次只得同宿一室。

与傲天的紧张羞涩相比,唐芷柔反而落落大方,丝毫不觉得难堪。

长夜漫漫,二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从身边琐事谈到家国情怀,从武林谈到两国交战,唐芷柔每每有出奇见解,让傲天赞叹不已。

几日单独相处下来,杨傲天见识了少女除了聪颖过人外的方方面面,那个时而聪慧,时而娇羞,时而调皮的少女彻底走进他内心深处,令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芷柔妹妹,你怎么什么都懂,与你相比,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大哥过谦了,不过因为哥哥全部心思都放在武功上,其他方面涉猎略少而已。我从小喜欢读书,儒家、道家、兵家的书都看,所以了解的知识就杂一些。这些日子与大哥在一起,小妹发现大哥其实天资甚高,很多事情一点就透。将来大哥除了继续练武,还要熟读兵书,不负杨将军的声望。”

“小妹说得是,我希望能有机会在沙场之上建功立业,重振杨家威名。”

凝视着少女秀美绝伦的面容,傲天长叹一声:“老天其实对我不薄,让我能与阿雪、师妹、芷柔妹妹这样的绝代佳人相伴,此生无憾了。”

唐芷柔眨了眨眼,娇声道:“那在大哥心里,究竟谁的分量更重一些。”说罢,狡黠地吐了下舌头。

傲天微一沉思,诚恳地说道:“你们在我心中分量都重,对于师妹,我是又怜又爱;对于阿雪,我是既崇拜又爱;对芷柔妹妹,我是又敬又爱。芷柔妹妹聪慧无人可比,才学见识均高人一筹,对我又是推心置腹。我只怕自己不够优秀,无法配得上你的情意。”

唐芷柔眉眼间秋波流转,羞声道:“小妹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其实我小时很叛逆,经常耍些小性子。如果将来大哥见到我刁蛮的一面,还请多多包涵。”

不过傲天此时已经听而不闻,望着少女发呆,眼中除了娇艳的秀色,再无其余。

他轻轻环住少女的细腰,火热的嘴唇重重印上勾魂的两瓣红唇。

唐芷柔娇躯一软,渡出香舌,与傲天的舌头缠绵交缠在一起。

两具身躯躺倒在床上,傲天强健的身体压着娇软的身躯,嘴唇含着雀舌,迷醉地探索着少女檀口中每一个角落。

“滋滋”身不绝于耳,在男人舌尖的扫荡下,少女鼻息咻咻,娇喘不止。

忽然她感到大腿触到一根坚硬火热的硬棒,烫得她芳心剧跳,脸上飘起一层红云。

少女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傲天大哥,其实小妹也并非你想象那般纯洁。曾经偷偷看过大哥书房里的《素女经》和《红尘记》。”

这两本书一本是房中术,一本是诲淫之书,讲述了一个纨绔子弟勾引少女、少妇的风流韵事,在民间流传甚广。

傲天周身一颤,就算傻子也能明白少女说出此话的用意。

就听少女接着道:“我其实很讨厌女戒的训词,小妹以为只要两情相悦,何必非要拘泥礼法。”

这种说辞在当时已属大逆不道,甚至算是淫邪之说,不过听在傲天耳中却只有感动,他知道少女只有爱到极处才会不顾形象说出此等话来。

傲天还未回答,就听少女接着道:“大哥是不是觉得小妹没有廉耻,其实我是害怕,害怕这乱世,害怕在沙场上出现意外,那时小妹会后悔一生。就像几日前,若非小妹警醒,就会被贼人夺去清白。”

听闻此言,傲天也是一阵后怕,低声道:“芷柔妹妹,我还没问过你,当日你是怎么发现的?”

“只因那贼人说出淫荡之语时没有脸红,若他对大哥心性再了解多些,就真的危险了。”

杨傲天长呼了口气,轻抚着少女脸颊道:“其实我也不是拘泥迂腐,我何尝不想早日与妹妹合为一体。只是两次洞房花烛都留下缺憾,一次是我被捕入狱,一次不可避免会想到之前的遭遇。我只想给芷柔妹妹一个最难忘的花烛之夜,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你为我做的付出。”

“傲天大哥!”唐芷柔双眼含泪,心中却无比幸福。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头顶着红盖头,与傲天携手走入洞房的时刻,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二人合衣而卧,相拥着睡去,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七日之后,杨傲天和唐芷柔已来到龙城附近。越是接近龙城,周边越发荒芜,二人已经无法找到投宿的客栈和落脚的人家,只得在荒野中露宿。

杨傲天找到一个背风的土坡,用剑挖出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深坑,又找了些枯枝和干草,铺成一合可以临时栖息的窑洞。

五月初的晚风依旧清凉,唐芷柔衣衫单薄,在风中瑟瑟发抖。杨傲天砍了一堆树枝,在洞前升起篝火,渐渐感到阵阵暖意。

没有月光,满天的星斗闪烁,浩瀚的银河如同一条镶满珍珠的丝带挂在头顶,与地上的火光相映争辉。

唐芷柔抬起头,偶尔望见流星一闪而过,兴奋地大声叫喊。

乌黑寂静的荒野在二人眼里就好似最美的风景。

唐芷柔指着两颗闪烁的星星道:“这就是牛郎星和织女星,两个相恋的人却被银河隔开,一年只能相见一次,真是太可怜了,哪像我和傲天大哥能时时守在一起。”

杨傲天紧紧搂着少女微微发抖的娇躯,用身体的热量为她驱走寒冷。

他忽然想起与云凌雪在崖底山洞的日子,那时,两个人也像这样紧紧相拥,简陋的石室就像二人的天堂。

少女依偎在男人怀中,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大腿不小心又碰上那根发烫的肉柱。唐芷柔脸颊发烫,悄声道:“傲天大哥,你是不是很难受。”

对于一个食髓知味的男人,身边还有绝色佳人陪伴,连续十多日的禁欲确实难以忍耐。杨傲天红着脸道:“没关系的,我能忍住。”

“要不要小妹帮帮你。”少女说着,羞涩地扭过头,声音如同蚊声,细不可闻。

杨傲天忸怩道:“这怎么好,太委屈妹妹了。”不过,心中却充满期盼。

少女噗嗤一笑,眼中柔光闪动,娇声道:“妹妹迟早是你的人,只是这样,哥哥不会觉得小妹淫荡吧。”

“当然不会。”杨傲天紧紧搂住少女,心中充满爱怜。

唐芷柔从男人怀抱中缓缓滑下,芊芊玉手轻轻翻起男人的长袍,只见那根玉杵早已冲天而起,把裤子顶成伞状。

少女红着脸,拽着裤腰用力向下一扯,硕大勃起的肉龙暴露在空气中,摇摇晃晃地散发着热气。

“原来男人的家伙是这个样子。”

少女虽见过画中图形,但亲眼看到实物仍旧羞得面红耳赤。

那根玉茎上青筋环绕,硕大的龟菇像一颗鸭蛋挺立在肉茎之上,被星光和篝火映照着,闪着紫红的光芒。

少女芳心乱跳,玉手轻轻环住肉身,只一摸就感到棒身火热,烫得她一声娇呼,松开了手指。

少女羞红的脸庞在火光映照下更加明艳,看得男人欲火高炽,坚挺的肉龙仿佛又大了几分。

唐芷柔猛呼了一口气,螓首低沉,一股略带腥气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少女仔细闻了闻龟首,头脑微微发胀,却不觉得难闻。

她星眸微闭,红唇轻启,张口含住那颗硕大的肉菇。

“嗯”杨傲天闷哼一声,双腿止不住连连颤抖。

少女毫无经验,仅凭着对《素女经》的粗略记忆施展口技,却也做得有模有样。

她伸出香舌,环绕着舔舐着粗大的龟冠,丰盈的唾液顺着龟头流淌,染得肉身晶莹闪亮。

紧接着,少女埋下头颅,芳唇紧裹着棒身吞吞吐吐,发出滋滋的响声。

少女吞吐着肉棒,同时放出娇声,撩拨得傲天玉杵发烫,随着口舌的移动颤动不止。

傲天没有想到少女第一次口舌侍奉就如此销魂,那种刺激、舒爽不下于抽插蜜穴。

若不是他对少女有绝对的信任,定会怀疑她早非雏儿。

少女的红唇越裹越紧,吞吐得越来越深,喉间嫩肉已触到龟冠,令傲天有种采摘花芯般的触感。

不过一刻钟时间,傲天就已爽得如飘云端。

他并未为运气紧缩精关,在少女舌尖拨弄马眼时,肉棒突突直跳,火热的阳精喷涌而出。

粘稠的精液连续喷发,灌满少女的檀口。当他从口中抽出玉茎,只见少女口中满满都是乳白的浆液,随着香舌的搅动在口中上下起伏。

唐芷柔皱了皱眉,闭口咽下满口浓精,红着脸娇喘不止。

傲天心中一荡,望着少女溢出丝丝粘液的红唇,暗想,芷柔妹妹这般放得开,将来在床上该有多么销魂。

少女喘息片刻,回过神来,见傲天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娇嗔一声:“大哥,好讨厌,你定是在暗笑小妹放荡。”

傲天一把搂住手少女,低声道:“怎么可能,我心中只有感激。如果你说这是放荡,那我可是欢喜得不得了。”

少女嘤地一声趴入男人怀中,双臂搂着男人双肩,宛如春藤绕树,又如一只慵懒的小猫躲在主人怀抱。

此时,少女媚眼如丝、凤眼迷离,呢喃着说道:“哥哥喜欢就好,以后人家就做哥哥一个人的小荡妇。”

第二日醒来,二人对望一眼,想起昨晚的缠绵,脸上都泛起红晕。

傲天抓着少女的玉手,久久不愿松开。

两人相视一笑,心灵相通,再不需要言语。

经过半日奔波,杨傲天二人终于抵达龙城。

龙城守将此时也已得知北金即将入侵的消息,整个城池守备森严。

主城四周一片荒芜,所有百姓早日撤离,一些涌入城内,另外一些全家逃往他方。

再次回到当日征战的沙场,杨傲天感慨万分。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黄沙,他心中想到,再过几日将有多少大夏的士兵会埋骨此处,也不知这些将士、武林同道的牺牲,能否挡住北金南侵的步伐。

杨傲天与唐芷柔打马来到城门,却见大门紧闭,周围空无一人。“什么人?”城楼上一位将官大喊一声,几位守城士兵弯弓搭箭对准二人。

“我是杨傲天,特来投军,请诸位报告袁守敬袁将军。”

“你等着。”守城将官责令士兵前去汇报。未过多久,袁守敬走上城头,他望了杨傲天一眼,眼中溢出泪水。

“田傲兄弟,怪不得当日见面就觉得你眼熟,原来你真是杨将军的孩子。”

袁守敬擦了擦眼,脸色一变,道:“杨傲天,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朝廷正在通缉你吗,竟然敢到龙城来送死!你快快给我离开,就当我从未见过你。”

杨傲天大声道:“袁将军,我自知戴罪之身,愿投身沙场,将功折罪,请将军通融!”

“笑话。没有圣上的旨意,谁敢留你,请杨兄弟速速离开。”

唐芷柔冷笑一声:“可叹,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袁将军也如此迂腐。”

“这位姑娘是谁?凭什么说老夫迂腐?”

唐芷柔却不回答他的话,问道:“请问云凌雪云盟主是否已经到了?”

“云姑娘?老夫并未见到。”

云凌雪需要召集两千余武林人士,有大量协调准备工作,反而落在杨傲天二人之后。

唐芷柔道:“云盟主率两千武林高手前来助战,不日即将到达。杨傲天和我提前到此禀告,望将军知悉。”

袁守敬闻言大喜,他知道两千武林高手就算以一当十,也抵得上两万大军,有他们助阵,守护龙城自然多了一份把握。

不过,杨傲天是当朝罪犯,如果自己接纳了他可是欺君之罪,这该如何处置。

正犹疑间,唐芷柔道:“袁将军可还记得当朝陈枢密的故事,当年陈枢密坐镇龙城与西辽交兵,皇帝传下密旨令其休兵。但陈枢密却密而不发,依旧带兵出击,之后大破西辽。待战事结束,陈枢密上表请罪,皇帝非但没有责怪,反而重重嘉奖。当今龙城危在旦夕,一旦失守将万劫不复。袁将军若能接纳我们,守住城池,我想圣上也定不会怪罪。与龙城和大夏安危相比,杨傲天戴罪之身又算得了什么?”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袁守敬茅塞顿开,喝令士兵打开城门。

二人相见,袁守敬一把抱住傲天,老泪纵横,不停道:“苍天有眼,忠良有后,苍天有眼,忠良有后!”

与此同时,杨无忌身处北金大营,等待着人生第一次重大转折。

拓跋赫的意外身亡彻底打乱了北金大汗的部署,不得不重新认命中军统帅。

在处理完毕后,他决定召见杨无忌,看一看这个令拓跋赫不顾性命救回的男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大汗与拓跋赫情同手足,不过也明白王兄虽因无忌而死,但不应迁怒于他。

若无忌值得重用,定会好好栽培,以报拓跋赫对北金的赫赫战功。

无忌来到大汗营帐,环伺了一下,见大汗坐在正中,两边立着五六个身材威猛的青年壮汉。无忌单膝下跪,口中道:“拓跋无忌拜见大汗。”

大汗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无忌几眼,大声道:“不愧是我北金战神的儿子,果然一表人才。”

他扶起无忌,向他介绍周围之人,其中拓跋翰、拓跋望赫然在列。

当他介绍道一位青年时道:“这位拓跋娄室是你父亲的长子,你的亲哥哥。我北金最英勇的万夫长。”

拓跋娄室怒视着无忌,将父亲身死的怒火都倾泻在这个不明来历的兄弟身上。

他冷冷笑道:“无忌兄弟生在南国,果然俊俏。不过我北金靠得是军功,就算你是我父的孩子,也要从头做起。看你的样子,怕是没见过刀兵,若是怕了,就躲在后方,总会有你一口饭吃。”

无忌冷眼斜视了他一眼,正要回话,大汗道:“无忌,你这哥哥英雄了得,当年以一万兵马大破西辽十万大军,你要多向他请教。”

无忌傲然道:“大哥英勇,小弟佩服。不过那只是因为我无忌没有参战。”

大汗仰天长笑:“好,有气魄,确有你父亲的风范。”

拓跋娄室大怒,叫到:“好狂妄的小子,今日你我比试一番,让我看看你有无狂傲的资本。”

听到拓跋娄室挑衅,无忌昂首站在一边,眼光却向大汗望去。

大汗略一沉吟,正考虑是否该制止这场争斗,就听拓跋望道:“好得很。我北金以武立国,无忌兄弟若想受人敬重就要展示下本领,看看有无资格在我北金大军立足。”

大汗盯着无忌,问道:“无忌贤侄,你可有意见?”

无忌鞠了一躬,朗声道:“恭敬不如从命。”接着向拓跋娄室一摆手:“大哥请!”

拓跋翰道:“不要着急,这是无忌兄弟初次展示功夫,岂能草率。待我通知草原各部,一起来做个见证。”

他与拓跋娄室交好,想在众人面前给无忌一个下马威,趁机稳固拓跋娄室在拓跋家族中的地位。

北金好武,从王室到平民都敬重武力高强的英雄,听说可以见识北金赫赫有名的拓跋娄室出手,顷刻间大帐前就围满了观战的人群。

比武开始前,大汗嘱咐道:“娄室将军,无忌贤侄,你二人尽力切磋,但要注意分寸,绝不可伤到对方。”

拓跋娄室躬身道:“大汗放心,我自有分寸,虽说无忌初到北金,但毕竟是我的兄弟。”无忌微微一笑,手握刀柄,不再多言。

围观之人多是北金王族和将领的家人,其中不乏中年妇人和妙龄少女。

几位少女初次见到风姿卓越,相貌俊雅,不同于粗犷草原汉子的青年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再也不愿离开。

草原女子性格豪爽,也没有中原各种规矩的束缚,见到中意的男子从不掩饰,争相表达好感。

其中几位少女窃窃私语道:“这青年是谁?世上竟有如此英俊的男子。可惜要对阵娄室将军,但愿不要输得太惨。”

一位少女甚至捂住眼睛,不敢看预想中无忌败落的惨状。

话音虽小,无忌却听得清清楚楚,他面带笑容,瞥了一眼说话的少女,然后举起长刀。少女被他一眼扫得芳心荡漾,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拓跋娄室手握狼牙棒,威风凛凛站在无忌身侧。

他比无忌略高一分,四肢粗壮,身躯孔武有力,宛如一座铁塔,在气势上确实比无忌看着更加威猛。

他大喝一声,手持狼牙棒当头砸下,一根五十余斤的兵刃在他手中舞动得迅捷无比,嗡嗡作响。

北金勇士大都从小习武,搏击之术虽不如中原武术套路繁多,但简单有效,尤其在沙场上更是所向披靡,即使对上寻常武林高手也不落下风。

不过,无忌的昆仑刀法号称天下第一,仅从刀术上来讲,已是中原武学的巅峰。

在他眼里,拓跋娄室的狼牙棒虽然威猛,但破绽颇多,真正对战起来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过对手狼牙棒势大招沉,若要硬碰,在兵刃上颇为吃亏。无忌轻轻闪过,从容避开对手几下猛击。

“用力打啊,不要一味躲闪。”

人群中青年壮汉大声给娄室助威,喊声此起彼伏。

几个回合之后,无忌心中已有数种破敌之法,不过为了扬威,他采用了最为刚猛的一种。

只见无忌突然纵身而上,一招力劈华山直击对方头顶,娄室大喝一声“开!”

举起狼牙棒硬抗无忌长刀。

无忌面无表情,刀法一变,刀背压住狼牙棒猛地变压为挑。

这是昆仑刀法中四两拨千斤之术,利用对手的力量合力一击。

拓跋娄室忽觉虎口一热,一股强劲的力量令他的兵刃脱手而出。

沉重的狼牙棒在一挑之下飞向天空,足足升起两丈高,才到顶回落。

他用力过猛,身体不稳,扑到无忌身前,被无忌一掌击中前胸,轰然倒在地上。

狼牙棒带着风声下落,眼见就要砸中他的头顶。

人群中一片惊呼,但都来不及救援。

忽听“铛”地一声闷响,狼牙棒被无忌一刀磕飞,斜斜插入土中,整个大棒没入沙土一尺余深,晃动了几下便岿然不动。

无忌最后一击虽说利用了兵刃下坠之力,但也用了十成功力,力度时机掌握都妙到毫巅,确实达到了扬威立万的效果。

“承让了。”

无忌上前扶起拓跋娄室,对他抱拳鞠躬。

拓跋娄室满面通红,抱拳回礼后退到一边。

人群中一位壮汉跑上前来,用力去拔插入土中的狼牙棒,未想到胀得黑脸发紫,才终于将兵刃取出。

围观之人赞叹不已,难以想象无忌挥刀一击,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大汗看得眉开眼笑,大声道:“本王宣布,这场比试拓跋无忌胜。从今后,我北金又多了位猛士。”

人群中一片欢呼,大声喊道:“完达咕嘟,完达咕嘟!”

完达咕嘟是大金语言对勇士的敬称,能被这样称呼,在北金是无上的荣耀。

北金并无自己的文字,在与大夏交战多年后,贵族都开始学习汉字,说汉话,并以此为荣。

因此,无忌与金人贵族交流并无障碍,不过普通百姓大都目不识丁,只会说北金语。

在人群中,一位身佩金饰的美貌少女微微发呆,暗自想到,这世上竟有比拓跋翰大哥更帅气的男人。

还有,他竟然能打败拓跋娄室,真的难以想象。

“紫萝妹妹,你也来观战了?”拓跋翰看到少女,上前来打招呼。

“嗯。翰哥哥,那个拓跋无忌是什么人?”少女好奇地问道。

“他是拓跋赫叔叔的儿子,刚从中原来到北金。怎么,妹妹喜欢他吗?要是喜欢,哥哥给你做媒。”

“呸!你又戏弄我。他不过长得好看些,功夫也不错,不过怎么能和翰哥哥比。”

“你是我的亲妹妹,总要嫁人的。我看这个无忌还不错,你可不要错过了。”

少女脸色微红,咬着嘴唇道:“好,那要看他将来打仗怎么样,如果超不过翰哥哥,我就一辈子不嫁。”

比武结束,大汗单独召拓跋娄室和无忌进入大帐。

大汗道:“娄室将军,今日一战,见证了无忌的功夫,本王心中甚感欣慰。你二人本是兄弟,切不可心生嫌隙。今后,你要多多照顾无忌兄弟,让他为本王在沙场上建功立业。”

拓跋娄室单手捂住左胸,道:“大汗放心,娄室愿悉心教导。”

大汗转向无忌道:“你以后就跟着大哥,争取早日建立功勋。你虽是拓跋赫的儿子,但也要按我北金的规矩一步步晋级。今日,本王封你为百夫长,待你杀敌立功后再行封赏。”

无忌躬身谢恩,转身对娄室道:“今日多有得罪,望大哥海涵。”经此一战,拓跋娄室已不敢小看这个兄弟,对他的怨恨之情也消减了许多。

金人性格粗犷,敬重强者,拓跋娄室也不例外,他拍了拍无忌的肩膀,道:“无忌兄弟不必担心,我北金不是大夏,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以后为兄会给你机会,助你早日在战场扬威。”

见兄弟二人冰释前嫌,大汗心中甚慰,这时有兵士前来禀告:“大汗,您等的客人到了。”

大汗对无忌和拓跋娄室摆了摆手:“好,今日你们先退下吧。”无忌和娄室谢恩退出。

离开大帐不久,就看见刚才的兵士引着两个人前来。

其中一人白发苍苍,黑布蒙面,看年龄应该在六旬左右。

而另一个人让他大吃一惊,虽然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但无忌可以确认,那人是慕容少庄主慕容隆。

慕容家族的人为什么会在北金?

莫非他们是北金在中原的内应?

想到此处,无忌有些担心起哥哥杨傲天,大夏烂得千疮百孔,还有人通敌,将来交战焉能不败。

如果有一天在战场上相见,又该如何面对?

大汗帐中,天魔法王、祭司凌玄宇和天魔右使申屠龙陆续赶到,与大汗一起接待两位神秘的客人。

老者揭下面纱,对大汗躬身道:“老朽慕容辉携犬子慕容隆拜见大汗。”

眼前之人面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凌厉,天魔教几位高手一眼就看出这位老者功力不凡,甚至不在天魔祭司之下。

大汗起身回礼:“慕容家主不必多礼,要说我北金与慕容祖辈还颇有渊源,当年大燕国雄踞北方,我北金也曾在燕国治下。现在我北金军中还有不少是当年燕国军人的后代。”

慕容辉道:“难得大汗还记得,老朽不胜感激。”他接着对法王施礼道:“天魔法王威震天下,今日得见,不甚荣幸。”

法王双手合十,回道:“慕容家主客气了。老僧徒有虚名罢了。”

大汗道:“本王与慕容家主早有共识,共同起兵瓜分中原。今日就想知道慕容家族准备如何配合我北金大军,待平定中原后有何要求?”

慕容辉道:“我慕容家族在江南经营多年,现有可用兵马近五万人。在北金出兵后,我慕容家会在江南出兵,先占领杭州,衢州、扬州等地,最后与北金合围,彻底消灭夏国。老朽希望待事成之后,将杭州及以南的土地赐给我慕容家族,恢复我大燕荣光。将来我燕国作为北金属国,任凭大汗调遣。”

大汗摇了摇头:“杭州以南?慕容家主胃口太大了些吧。”

“这胃口还算大吗,杭州以南千里都是蛮荒之地,北金人常年在北方,未必能适应那里的环境,由我燕国代为治理,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这样吧,把杭州交给北金,再往南部的土地就给你燕国治理,慕容家主,你看如何?”

“这……我慕容家的根基就在杭州,望大汗开恩。”

大汗沉吟不语,此时凌玄宇道:“慕容家主,万事不可太贪,其实以我北金实力,就算没有你慕容家相助,大汗一样可以横扫中原。许给你土地,是看在燕国后裔为我北金征战的份上,不是看你慕容家族的面子。”

慕容辉老脸一红,心中暗骂。

大汗见气氛紧张,开口道:“也罢,本王可以考虑把杭州给你,不过要看慕容家能有多大助力。若真如家主所说,慕容军队帮我北金扫平南方,那杭州交给燕国倒也无妨,否则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了。另外,为了显示慕容家族的诚意,请家主把贵公子留在北金为质,待一统中原后再放公子回归。”

“这怎么可以?犬子是我慕容家难得的战将,若没有他,慕容家没有把握击败大夏守军。”

大汗微微一笑:“慕容家主言过其实了吧,大夏官兵毫无战力,未必非要公子领兵才行。何况,本王也并非以公子为人质,他可以在我军中任职,若有军功,一并算在燕国头上。”

“这……”慕容辉额上冒汗,转身看了慕容隆一眼。

慕容隆起身道:“父亲不必担心,孩儿愿留在北金,与大汗将士们并肩作战。”

“好,公子痛快,很合本王胃口。”大汗大笑一声,对侍从招手道:“来,给尊贵的客人上酒。”

北方酒烈,几杯下来,慕容隆已脸色通红。

这时,申屠龙趴在凌玄宇边小声说了几句。

凌玄宇站起身来,端着牛角杯走到慕容隆身前道:“慕容公子,听说尊夫人有沉鱼落雁之貌,就请她一并来我北金,让北金的王族、将领们也见识一下。”

慕容隆狠狠盯着对方:“你究竟意欲何为,沙场征战,哪有女人参与的道理?”

申屠龙插嘴道:“尊夫人可不是普通女子,就算在沙场上也能以一当百。我现在还记着背上一剑就是尊夫人所赐。”

听闻此言,大汗眼睛一亮:“竟有这样的女子吗?本王以为集倾国美貌与绝世武功于一身的只有云凌雪一人。”

慕容隆急道:“拙荆哪里能与云凌雪相比,是他们胡说的。”

凌玄宇道:“公子这就不对了,我们也就是想见见尊夫人,并无他意。你若连妻子都不敢带到身边,我们怎敢相信慕容家族的诚意。”

大汗摆了摆手:“此事不急,就让慕容公子回去考虑一晚,明日再给本王答复,今天就散了吧。你们几位,领慕容家主和慕容公子进殿歇息。”

北金驿馆内,慕容隆双眼通红,高声痛骂:“北金狗贼,欺人太甚。父亲,我们一定要仰仗金人吗,就算没有他们,我们也能打下半壁江山。”

慕容辉摇了摇头:“金人势大,若不与他们合作,就算我们占了南方,最终也无法保住。”

“可这样,就算恢复了大燕,不一样要看金人脸色。”

“孩儿,你不明白,为父自有打算。我们等着北金与大夏两败俱伤,若到时北金势力消减,我们就占领南方,与北金划江而治。”

慕容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为父知道你和阿羽感情深厚,然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与复国大业相比,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孩儿怎么忍心,阿羽本来就对我光复大燕心怀不满,就算我同意,她也不会来北金陪我。难道要强迫她吗?如果这样,孩儿就真要永久失去阿羽了。”

“为父明白,只是大业面前,一切都是小事。为父年迈,这大燕皇帝早晚是你的。到那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况,你聪明一世,难道想不出计策,非要强迫阿羽吗?”

“办法总能想到,但我真的不愿骗她。”

“你好好想想吧,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大事。何况就算阿羽到了北金,也并非定会出事。你好好看紧了,北金人就算野蛮,也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

慕容隆无奈地点了点头,知道父亲的话也就是安慰下自己。

一夜无话,慕容隆辗转反侧,终于下定决心。

第二日,他双眼通红,随着父亲再次拜见大汗,当面承诺接宫妃羽进北金,不过由于她身在江南,到达北金还需要一些时日。

大汗笑道:“不急,本王已见到慕容家族诚意,等慕容夫人来到北金都城,我们定会盛情款待,绝不亏待于她。”

与大汗密谋完毕,慕容辉独自返回江南,慕容隆暂留北金,只待与大夏的决战打响。

由于拓跋赫身亡,大汗任命拓跋娄室坐镇中军,接应东西两路人马。无忌则跟随拓跋娄室一起出征,迎接作为北金人的第一场战斗。

“天下为鹿,强者逐之。”

无忌想起父亲临死前的话,暗暗道:“傲天大哥,凌雪姐姐,对不住了。我大好男儿当顶天立地,建立不世功勋,可大夏已经不给我机会了。不过,我只战场杀敌,绝不枉杀大夏百姓,希望你们不要恨我。”

号角吹响,两国史上最大规模的战斗一触即发。

……

大夏盛都,一片风声鹤唳。

北金人入侵的消息传遍京城,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一些大户人家已经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向南方。

朝堂之上更是一片混乱,一些大臣上表劝夏皇迁都,只有闻将军、丞相岳纲和三皇子坚决主战,绝不后退。

在三人强力劝说下,夏皇决定暂时留守,根据战局再做下一步决定。

严成也从众人口中得到消息,开始做好逃跑的打算。这十来天,严成仿佛身处天堂,而他的天堂恰恰是严语柔的地狱。

这一日,严成点了少女穴道,上街打听局势,顺便买些酒菜。

还未进家门,他已春心荡漾,难以自持。

短短几日,少女似乎已经认命,被强暴时也不再反抗,任凭他用各种姿势羞辱,只是脸上依旧带着厌恶之情。

随她去吧,只要让操就好,严成脑中浮现出少女娇艳的身躯,再次想起第一次占有她身体的那个下午……

那日午后,当严成买了饭菜回到家中,看到少女双腿蜷曲,横卧在床上,刚刚发泄过的兽欲不可抑止地再次勃发。

被捆绑的少女双峰高耸,蝶穴流涎,嫩红穴肉轻轻蠕动,一眼见底,显得无比淫糜。严语柔听到门响,怒视了他一眼,马上转过头去。

“小姐,我回来了。”

严成脱光衣服,把少女雪臀拉到床边,挺起肉屌,再次一贯而入。

严语柔四肢被牢牢捆住,无法挣扎,只能任凭恶贼凌辱。

“啪啪啪”交合之声不绝,在几百次狂插猛捣之后,严成再次射出阳精,灌满整个花穴。

在严成解开绳索之后,少女周身像散架一般,无力地卧在床上。大腿和酥胸上布满一道道紫红色的勒痕,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休息片刻,严成起身道:“小姐,该用餐了。”少女听而不闻,躺在床上无声啜泣。她早已打定主意,宁愿饿死,也不想再受侮辱。

再喊几声后,见少女毫无反应,严成怒道:“严大小姐,你是想绝食吗?好,你不想吃,那我来喂你。”

他一把拉起少女,抱在怀里,三两步移到桌前,忽然眼珠一转,哈哈大笑,色眯眯地说道:“小姐,我们再来玩个花样。”

“你要怎样?”严语柔惊恐地盯着男人,不知他又要耍什么手段。

严成坐到椅子上,双手分开少女玉腿,刚刚恢复雄风的巨杵对着一线蛤口猛一用力,噗呲一声齐根插入。

这个姿势下,少女与他脸面相对,玉乳紧压着男人胸膛,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严成喝了一口酒,含在口中,寻着少女红唇压了上去。

严语柔一阵恶心,双唇紧闭,别过头去。

严成并不着急,掰过少女螓首,用力捏住她的鼻子。

少女呼吸不畅,终于张开秀口。

男人趁势吻住,将满口的酒水度入她的口中。

连续几次,少女雪白的玉体潮红,俏脸上泛起红霞。

男人趁热打铁,嚼了一口饭,强迫少女咽下。

严语柔连声咳嗽,恶心得眼泪直流,终于求饶道:“你放过我,我再也不绝食了。”

男人淫淫一笑:“现在求饶,晚了点吧。”他屁股用力,大棒向上猛地一顶,插得少女通体酥麻,无力地靠在他怀中。

在强烈的羞耻感下,少女蜜穴更加敏感,每一次抽插都令她触电般发抖,未过多时就迎来一次高峰。

倾泄而出的阴精顺着一线蛤口飞溅,喷得男人胯下的黑森林变成一片沼泽。

严成淫笑道:“小姐的春水玉蝶太厉害了,这水怎么也流不尽啊。你就是天生淫妇,以后少在我面前装圣女。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一番大战之后,少女软做一团,被男人抛在床上,在高潮的余韵中抽搐不止。

男人暂时也无力再战,不过依旧不肯放过少女,他取出一根新买的黄瓜,用瓜头拨开两瓣唇肉,顶住穴口那粒粉红蚌珠,旋转着挤压、摩擦。

“不要,你做什么?”严语柔大声呼喊,嗓子都已嘶哑。

严成微微一笑:“小姐刚吃完大肉,给你来点素的,莫非你只爱哥哥的肉棒,一点清淡的都不吃吗?”

“混蛋!你……”

严成不等她说完,那根黄瓜用力一杵,深深没入蜜穴五寸有余。

他小心地抽送着瓜身,望着粗大的黄瓜在幽谷中出没,满脸堆满淫笑。

黄瓜的细刺摩擦着环环嫩肉,既痛又痒,刺激得少女双腿乱登,爱液狂涌。

在严成停止动作,拔出瓜棒之时,少女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如被抽去骨骼般瘫软在床上。

严成咬了口黄瓜,赞道:“小姐的淫液酸甜可口,配着黄瓜真是道难得的美味。”

不过,少女已毫无意识,对他的调笑未做任何反应。当天晚上,严成点了少女穴道,搂着赤裸的少女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严成从梦中醒来,当着少女的面,对着夜壶放了一泡长尿,腥臊之气顿时弥漫在屋中。

他甩了甩肉屌,淫笑道:“记得昨日跟你说过的话吗,现在大哥教你吹箫。”

严语柔干呕一声,眼泪汪汪道:“你去洗一下。我……”

“不愿意?来,帮大哥舔干净。”

“不!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严成冷冷一笑:“这由不得你了。”他伸手点了少女廉泉、天突二穴,严语柔顿时下颌一麻,牙齿再无半分气力。

男人按住少女,令她跪在床头,顺势捏开她的小嘴。粗硬的肉棒带着腥臊之气贯入口腔,猛地一顶,直到咽喉深处。

严语柔喉头像被食物噎住,一阵阵反胃,男人却迷醉地闭者眼睛,狠狠地抽动起来。

龟首沿着食道缓缓深入,直到整根肉棒全部插入深喉。

少女两瓣红唇碰到男人胯下片片乱草,被扎得又痒又痛,难受得发出呜呜的低吟。

男人抽插片刻,缓缓拔出肉棒,少女大口喘息,剧烈地咳嗽起来。严成淫笑道:“好厉害,整根肉棒都能吞下,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你……呜……”未等少女痛骂,男人再次插入,双手扶着少女的头,插穴般在红唇间出出入入。

一刻钟后,少女口腔发麻,眼泪直流,顺着脸颊滑到嘴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唾液。

“准备好,让大哥喂饱你。”严成肉棒颤抖,发射出今日第一股浓精。他射精后用手推了下少女下颚,满口的精液全部被少女吞入腹中。

在严成花样百出的凌辱下,严语柔仅有的抵抗之心彻底崩溃。

不过,仇恨的种子已长成参天大树,她暗下决心,总有一日,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少女不再反抗,甚至开始主动迎合。严成暗喜,心知调教起了作用,再过不久就可以让她成为自己禁脔。

有一日,严成突发奇想,把少女双乳和腰身捆绑得结结实实,吊在房梁之上,然后双手扶着两条玉腿,将肉屌插入蜜穴。

少女满头青丝飘散,一双藕臂飞舞,宛如秋千般在空中荡来荡去。

最初几下严成还不熟练,肉棒不时从花径中脱出。

不过很快他就掌握了节奏,粗热的肉棒重重地直捣花芯,震得少女一双玉乳波浪般起伏。

他打开弦窗,随着抽送不时将少女的螓首晃到窗外,然后再荡回屋内。

螓首倒垂,少女面颊充血,耳边风声四起。

她忽听得窗外似有人在说话,脑中轰地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少女羞恼得紧咬着双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深怕被人听到。

越是紧张,身体越是敏感,少女只觉得蜜穴内一阵阵抽搐,最后一丝力气也飘出体外。

严成感到少女幽谷紧夹,律动不止,知道她马上就要泄身,猛地抽出巨杵。

这一抽似乎把少女的魂魄也从体内带出,她一声闷哼,阴精狂泻,一股清亮的水柱顺着桃源洞口喷射,在空中划了一道曲线,足足喷出一米之远。

当严成把她从梁上解下,少女已陷入昏迷,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才悠悠苏醒。

严成戏谑地望着少女,淫声道:“严小姐,刚才舒服吗?”

“舒服。”严语柔星眼迷离,无力地答道。

“那你喜欢不喜欢让哥哥操你?”

“喜欢。”

“那我和无忌谁操你操呢更爽?”

“是你。”

“是我什么?说清楚些。”

“是你操我操得更爽。”

严成露出满意的笑容,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早这样就对了,只要小姐愿意跟着我,将来定不亏待你。”

微风吹过,严成从往日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推开门,只见少女玉体横陈,红着脸望着自己。

严成一笑,随手脱光衣服,正要挺身而上,少女柔声道:“严成大哥累了吧,让妹妹服侍你吧。”

这是少女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跟自己说话,严成身体一软,调笑道:“小姐要怎么样服侍我?”

“你来嘛!”少女声音酥媚,听得男人骨软筋麻。

严成坐床边,少女纵身入怀,檀口轻启,吻住他的大嘴。软糯的香舌度入口中,与他缠绵交缠,啧啧有声。

“小姐今日怎么如此热情?”

“人家想明白了。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占了人家的身子,这辈子也只能跟着大哥了。还有,小妹真的喜欢上和大哥那样的感觉了。”

少女说着,羞红了脸颊。

少女与严成热吻片刻,红唇缓缓离开,香舌顺着男人身体漫游而下。

严成舒服得长舒了一口气,暗笑道:“女人就是下贱,只要把她玩们爽了,什么豪门千金,大家闺秀,还不都一样。”

少女握住男人的尘柄,伸出舌头,轻扫着龟头,然后张口含住,慢慢吞了下去。

严成躺在床上,大口地呼着粗气,心想,这才叫真正的吹箫,嗯,火候还差了些,还要慢慢调教。

这种美妙的滋味没有持续多久,突然一阵剧痛从下体传来,严成两眼一黑,疼得大叫一声,几欲晕去。

严语柔嘴角血红,吐出一段血肉模糊的肉蛇,紧接着发出一阵狂笑。

她今早发现廉泉、玉庭双穴已解,下颌已可用力,便强忍怒火,使出媚术勾引严成,未想到一举成功。

“砰”地一声,少女胸口挨了一掌,口喷鲜血,昏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严语柔从昏迷中醒来,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粉红的幔帐之中。少女刚想说话,胸口又传来一阵剧痛。

“姑娘你醒了?”一位浓妆艳抹、面貌艳俗的中年女人叫了一声。

严语柔回想着昏倒前的一幕,四处打量了一下,确认已不在严成院中。“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少女不解地问道。

中年妇人道:“这里是胜雪阁。”

“胜雪阁?”

“姑娘没听说过?这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

严语柔大惊,挣扎着坐起身来。那妇人道:“姑娘好好休息,不要伤着身体。”

“我身体没有问题,请让我离开。”

“离开?姑娘现在是胜雪阁的人了。一位姓严的公子把你卖到这里,足足花了我们三百两银子呢。”

少女两眼一黑,差点再次吐血,心中已经明白事情的经过。

这时就听妇人道:“那位严公子说,姑娘是严相的女儿,这是真的吗?如果属实,真是奇货可居,我胜雪阁算捡了便宜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逼良为娼,不怕官府知道后查抄吗?”

“严相的女儿,一般青楼可是不敢接的。不过我们胜雪阁的后台是当今梁王,老身早已禀报楼主,在得到许可后才留你下来。”

谈话间,屋内进来一位员外打扮的老者,他看了少女一眼,笑道:“真的不错,论外貌可与诗诗相比,不过少了诗诗的媚骨,以后好好调教,与诗诗可称胜雪双姝。哼,严相啊,严相。当年你打压老夫,害得我辞官,现在你的女儿在我这里做头牌,真是报应啊。”

那老者一摆手,屋内又进来几位老婆子。

就听他道:“来,给严姑娘验身。”

几位婆子走上前来,麻利地除掉她的衣衫,一具色泽如玉,曲线玲珑的赤裸娇躯展现在众人眼前。

严语柔有伤在身,周身无力,只能任她们为所欲为。

中年妇人取出一根直尺,量了她的胸、腰、大腿、玉足等部位的尺寸,又用一根晶莹的竹棒拨开蜜穴、菊门,仔细查了半晌。

妇人叹了口气:“一切都好,只是已非处子。这开苞之礼的钱是挣不到了。”她取出纸笔,写了一段文字,交给身边的老者。

那老者拿着纸念到:“严氏女一名,体态匀称,芳气喷袭,肌理腻洁,筑脂刻玉。胸乳对称,勃发充盈。私处坟起,阴沟渥丹,火齐欲吐。玉腿挺直、不留指缝,腋下光洁,后庭素爽,实为上上品相。然早非处子之身,可做一品宿娼狎妓。”

严语柔大惊,爬起身道:“求您放过小女,我愿做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也能为胜雪阁赚钱,若非要相逼,有死而已。”

老者道:“卖艺不卖身,姑娘有何才艺?要知道,胜雪阁要求极高,不是会背几首诗词,弹两首曲子就行的。”

少女道:“小女自幼学琴,自信技艺不凡,愿接受大师查验。还有,我自幼熟读诗文,虽谈不上才高八斗,但诗词歌赋都可作得。”

“哦?”老者捋了下胡须,对妇人道:“也罢,让诗诗姑娘过来,若严姑娘琴艺能比得上诗诗,就给她一个机会。”

“遵命!”

妇人转身出门,临行前对严语柔道:“姑娘真是好福气,阁主很少大发慈悲,却被姑娘赶上了,不过能否如愿,还要看你有无真才实学。”

三日后,严语柔伤势渐好。

妇人领着她进入琴室,坐下不久,一位白衣美妇翩然而至。

少女举头望去,只见来人花容玉貌,体态妖娆,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媚骨天成,就算自己是女子也惊叹于她的魅力。

严语柔起身行礼,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诗诗姑娘?”

“小女白诗诗,请问姑娘芳名?”

“我姓严,叫……”严语柔羞于说出自己的名字,说出姓氏后,便低头不语。

白诗诗粲然一笑:“原来是严姑娘。姑娘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小女与姑娘一见如故,希望将来成为好姐妹。”

严语柔脸一红,低声道:“小妹见过诗诗姐姐,今后还请姐姐多多提携。”

二人寒暄片刻后分别就坐。未过多久,楼主、中年妇人携一位六旬老妇走入琴堂。白诗诗忙起身施礼:“楼主、李妈妈、杨乐师,你们来了。”

楼主点了点头,对严语柔道:“严姑娘,这位杨老夫人是我胜雪阁琴艺教习,诗诗姑娘的琴术也曾得其指点,今日就让她来评判一下姑娘的技艺。”

严语柔深施一礼,淡然道:“小女献丑了,请杨夫人指教。”

当少女端坐琴旁,周身立时放出光彩,几日的颓废之情一扫而空。

“铮铮铮”琴音飞扬,一段节奏急促、曲调优美的旋律弥漫在整个琴室。

“嗯,梅花三弄”杨夫人闭上眼睛,仿佛陶醉在乐声之中。

琴音突变,从明快的小弦转成清越的泛音,众人眼前似乎看到朵朵梅花寒风中竟放,虽经雨雪仍不失其傲然之色。

未几,风停雨散,琴音悠然,似淙淙流水,虽细小却终不断绝。

在众人迷醉中,少女手指骤停,但余音袅袅,依然在人耳中回荡。

杨夫人站起身来,对楼主躬身道:“严姑娘琴艺已臻化境,远在老身之上,尤其是乐中风骨,更令人景仰。本人不敢妄作评判。”

她转身望着少女,叹气道:“姑娘高才,真不该流落到这种地方。”

诗诗按捺不住,起身走到严语柔身前,拉住她的手道:“妹妹这一曲真是惊为天人,让人好生神往。以后姐姐可要经常来讨教了。”

楼主兴奋起身,大声道:“严姑娘果然不凡,从今后,你就跟着李妈妈学习待客礼仪,做个清倌人吧。我给姑娘起了艺名,就叫做严太真如何?”

严语柔起身行礼:“谢楼主赐名。”

才艺考核结束,楼主匆匆起身前往梁王府。

这些天,梁王忧心忡忡,深怕北金人攻破盛都,到时胜雪阁这颗摇钱树也将不保。

他召见楼主,商议尽快将胜雪阁移至金陵。

大夏西部,龙城太守终于等到云凌雪,在北金大军到达前,将她带领的两千余武林高手迎入城内。

近半个月来,龙城太守廖天化一直坐卧不宁,夜不能寐。

先是皇帝传旨,册封其为晋阳节度使,全面统管龙城一带州郡,之后就得到北金入侵的消息。

在大夏,节度使相当于王公,对所辖领地有世袭之权,算得上位极人臣。

不过,这也意味着对北金的入侵,他已无退路,只能拼死抗敌。

云凌雪的到来就像及时雨,稍稍缓解了廖天化惶恐的心情。

本次前来龙城的武林人士主要来自逍遥派、华山派、丐帮、崆峒派,几位掌门和帮主也都在其中。

不过,考虑到战事残酷,除了云家姐妹、叶婉宁、唐芷柔外,鲜有其他武林女子参与,连逍遥派师娘颜若汐、峨眉派掌门静玄也都留在山门,守候着各派后方。

而少林、武当等帮派则在玄寂大师和清虚道长的带领下前往东部救援。

在众人到达后,廖天化大摆宴席,邀请云凌雪及诸位掌门共赴盛宴。

酒过三巡,袁守敬道:“云姑娘,这些高手武功非凡,定可助我龙城力挫强敌。不过,他们毕竟未曾经历过沙场征战,如何安置,使用倒要费些心思,不知云盟主有何见教?”

云凌雪道:“确如袁将军所讲,这些武林高手单打独斗可以以一当十,但不熟悉战阵,还需要多加训练。不过,小女觉得最好让这些武林人士单独成军,由大夏将领统一管理,更能发挥他们的优势。”

“云盟主所言正和我意,不如就由云姑娘统一指挥,我派一位副将协助,你看如何?”

“就依袁将军所言。”

袁守敬一摆手,从大厅外进来一位军官,走到云凌雪身前深施一礼。

云凌雪起身回礼,对来人道:“你是孟洪?”

那位军官眼睛一亮,兴奋道:“云盟主还记得在下?”

“当然,将军和杨傲天、杨无忌一起参加了上一届武举选拔,孟将军虽未进三甲,但破例受到圣上接见,我自然记忆犹新。没想到今日在龙城相遇,也算有缘。”

孟洪抬眼望了云凌雪一眼,见眼前女子既有倾国之姿,又有领袖群伦的气度,宛如天人一般,一时惊得不敢抬头,脸上微微泛红。

云凌雪似乎发现了他的窘态,微笑道:“孟将军,将来这支武林军,还需要你多多调教。”

酒宴过后,袁守敬负责给中众人安排营帐,而云凌雪及诸位掌门人则全部住在太守府,享受最高规格待遇。

处理完繁杂的公务,云凌雪终于有时间与傲天和唐芷柔详谈,当她得知无忌最终还是被天魔教胁迫到北金,不由得一声长叹:“也许这就是命吧,但愿将来不要兵戎相见,更不要手足相残。”

对傲天的这个兄弟,她一直颇为爱护,从内心将他当做小兄弟,未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虽说小别胜新婚,但大战在即,云凌雪却也不方便与傲天过分亲热,她拉着唐芷柔的手对傲天道:“天哥先去看看婉宁妹妹吧,她不听劝阻,非要跟过来。还得你这个夫君好好安慰一下才是。”

傲天脸色发窘,趴在她耳边悄声道:“好吧,云盟主威风凛凛,看来是不需要安慰的,那为夫先告退了。”

在傲天走后,云凌雪芳心狂跳许久才安静下来,莫名生出一丝苦涩。

她何尝不想依偎在爱郎怀中一诉衷肠,可想到即将爆发的战斗,以及了缘师太的预言,心中一直无法平静。

她转向唐芷柔,笑吟吟地问道:“芷柔妹妹,这次与傲天大哥出行,可有什么收获?”

唐芷柔脸上一热,低声道:“这次任务彻底失败,哪里有什么收获。”

“芷柔妹子这么聪明,何必用这种话搪塞。”

“云姐姐,你又来戏弄人家。”唐芷柔想起在荒野中的那一晚,脸烧得更加火热。

望着唐芷柔娇羞的样子,云凌雪惊喜地问道:“莫非,你们已经……”

“哪里啊,云姐姐好不害臊。做了夫人就口无遮拦了。”

云凌雪笑出声来,讨饶道:“好了,芷柔妹妹,姐姐只是想早日撮合你和天哥,这么好的妹子,我可不想让他人抢了去。”

在她的央求下,唐芷柔讲了路上发生的事情,当听到二人独处一室,却以礼相守,云凌雪笑道:“傲天这个傻哥哥,如此木讷,却有这么多女子喜欢,也不知他哪里修来的福分。”

唐芷柔忍俊不禁,娇笑道:“小妹确实喜欢傲天大哥,不过也喜欢云姐姐。”

云凌雪一怔,就听少女道:“云姐姐这么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子,别说那些男人,就连小妹也被姐姐迷住了。”

“好你个柔姑娘,竟敢调笑姐姐。”云凌雪佯做生气状,唐芷柔笑着跑开,心中充满报复的快感。

大战在即,一众武林人士在云凌雪的带领下加紧训练,孟洪和杨傲天作为副手指导他们熟悉阵法,以及战场上协同作战之术。

早在禁军任职之时,杨傲天已全面掌握了战阵要领,之后又苦读兵书,因此指挥起来井井有条,颇具章法。

袁守敬在一旁观摩,见傲天指挥得当,心中大慰,暗自叹道:“杨傲天不愧是杨将军之后,确是天生的将才,但愿将来一飞冲天,成为大夏栋梁。”

此番前来助战的武林豪杰大多是些青年才俊,平日多颇为高傲,但看到云凌雪身先士卒参加演练,也都收起傲气,训练起来比龙城军士更为卖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能在云盟主身边,就算多看一眼也是莫大的幸事。

训练中,云凌雪突发奇想,将峨眉派“天罡伏魔阵法”用于战阵,演练起来,威力之大竟然出乎想象。

唯一的缺憾是所剩时日不多,不能精益求精,更进一步。

连续三日之后,杨傲天才有机会与云凌雪单独相处。一番缠绵之后,傲天搂着娇妻道:“阿雪,你说我们能守住龙城吗?”

云凌雪叹了口气:“为妻也不知道,我们尽力一搏吧。若有一天,我们战死沙场,天哥可会后悔?”

“绝不后悔,只要我们同生共死,此生无憾。”

杨傲天望着妻子国色天香的面容,心头暖意融融。

不过,他暗下决心,宁可拼上性命也要护两位妻子和芷柔妹妹,小霜妹妹安全,为她们在绝境中打开一条生路。

北金并没有给他们更多准备时间,第二日斥候来报,拓跋翰大军已在百里之内,不日即将到达龙城。

该来的终会到来,节度使廖天化、守将袁守敬与云凌雪等人一起登上城头,静静等候北金大军。

这次备战,龙城做了精密的准备,早在半个月前就已坚壁清野,方圆百里的百姓都已撤到城内,未给北金留下丝毫可用之物。

城中备有一年的军粮,可以与北金做长久对歭。

云凌雪一身男装,面上带着一副青铜面具,远远望去显得神秘莫测。

这副装扮效仿当年兰陵王,一是不必暴露自己的面目,二是在战场上颇有威慑之力。

大地一阵震颤,城外不远处黄沙四起,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北金大军缓缓向城池压来。

片刻之后,北金大军已抵达龙城外墙,在距离城门一里之遥停止前行。

袁守敬等人低头遥望,只见金军中黑旗招展,怒涛般随着狂风起伏。

其中重骑铁浮图不足千人,被两万黑风骑护在中央,八万步兵、弓箭手横列两旁。

看着敌军杀气腾腾的阵势,袁守敬等人也暗自叹服,若不是倚靠着固若金汤的城池,大夏军士与北金狼性十足的大军对战,可说是必败之局。

一阵金鼓齐鸣,北金士卒纷纷让开通路,从后方飞奔出三骑轻骑。

拓跋翰位居正中,旁边二人是天魔法王和拓跋翰的叔父拓跋希夷。

拓跋希夷精通汉学,擅长机关之术,北金的攻城器械经他改造后,更加势不可挡。

这次南侵,拓跋翰势在必得,若不能抢在拓跋望之前杀到京城,原本触手可及的汗位就将落入他人之手。

对于此战,他信心满满,一方面对北金士兵战力足够自信,其次有天魔法王率一千余名教众参战,更为他增加了信心。

这一千余天魔军很多来自北金,是从大军中层层选拔,经过天魔教严酷训练而成,对战起来勇冠三军。

拓跋翰驻马城边,向城头喝道:“大夏的守将听着,我北金大汗乃一代雄主,自当一统天下。大夏孱弱,不堪一击,你们现在打开城门归降,大汗会放你们一马,位居高位者,仍可享荣华富贵。若负隅顽抗,待我攻破城池,定将血洗龙城。到时,你们就是戕害大夏百姓的罪人。”

他沿袭了拓跋赫的战术,兵马未动,攻心为上,先行劝降龙城守将。

袁守敬伫立城头,大声道:“拓跋将军,就不要枉费口舌了。本将还记得当年不可一世的拓跋赫也曾口出狂言,最终却落得铩羽而归的下场。你若识时务,就带兵撤退,否则,龙城就是你葬身之地。”

拓跋翰一声长笑,大喝道:“无知匹夫,本将不跟你逞口舌之快,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若不投降,明日让你见识我北金将士的刀锋。”

“撤!”

拓跋翰一声令下,大军再退出两里,在龙城三里之外安营扎寨。

北金大军一路奔袭,早已人困马乏,他号称给守将一日时间考虑,其实也是趁机养精蓄锐。

龙城之内,灯火通明。

袁守敬率领众将继续检查守卫部署,争取做到无半分疏漏。

这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双方都无机巧可言。

北金号称有十万大军,但重骑、轻骑在攻城时发挥不了作用,能用的军队大约八万,与守军数量相当。

北金的优势在于士兵勇猛,战力高于大夏,而大夏的优势是占有地利,易守难攻。

袁守敬早已定下策略,绝不出城与对方交锋,靠着坚城与对方打消耗战,直到敌军补给断绝,不得不放弃围困。

清冷的晨风吹过西部大地,火红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北金的大军已如潮水般涌来。

在距离城门五百米处,身着黑衣的士兵一字排开,几百名兵卒推着五辆投石车缓缓行至阵前。

一阵叮当作响后,几辆投石车矗立城前,硕大的巨石蓄势待发。拓跋希夷行至阵前,大手一挥,一群士兵押着上百名大夏百姓从战阵中走出。

拓跋希夷仰头喝道:“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若不投降,本将就在阵前斩首这些大夏贱民,为我军祭旗。”

云凌雪、杨傲天及诸位掌门与各位守将一起站在城头,见城下百姓衣衫褴褛,既有花甲老人,也有黄口幼子,更多的是一些青年男女。

这些人抱作一团,哭声震天。

守城将士与武林侠士一个个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刻开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袁守敬长叹一声,摆手道:“这是敌军惯用手法,我们只能将这笔仇记下,最终找他们清算。”

他对拓跋希夷怒喝道:“北金恶贼,有本事就来攻城,伤害手无寸铁的百姓,徒让天下人耻笑。”

拓跋希夷大笑一声:“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大夏军官,若敢开城与我们交战,本将就放了这些平民,否则你们只能看到这些百姓的尸首了。”

袁守敬双手发抖,愧疚地扫了一眼众位武林高手,却说不出一句言语。

一阵阵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瞬间无数人头落地,沙场上血流成河。近百名百姓瞬间身首异处,只剩下十几位稍有姿色的中年妇人和妙龄少女。

随着拓拔希夷一声令下,几十名如狼似虎的北金士兵一拥而上,将这些女子衣服剥光,赤裸裸暴露在阵前。

这些女子或捂着脸,或遮住下体,在阵前哀嚎不止。

紧接着,北金士卒将女子们按倒,如母狗般跪在地上,十几位军卒脱下外裤,露出长屌,纷纷插入女子蜜穴和后庭。

鼓声四起,这些士兵随着节奏抽插,一边蹂躏着身前女子,一边发出肆意的淫笑。

士兵们好似久经训练,连动作都整齐划一,在战场上旁若无人地演出一场春宫大戏。

一些少女还是处子之身,交合之处鲜血直流,痛得几欲晕去。

女子们凄厉的喊声传来,刺痛着每一位守城将士的心,云凌雪双目冒火,取过身边一位士兵的弓箭,弯弓搭箭,直射拓跋希夷。

这一箭快似流星,带着一声嘶鸣,直扑拓跋希夷面门。

只是两人相距足有八百余米,当箭矢到达时已无威力,拓跋希夷用刀拨开长箭,大声喝道:“好箭法,不过还是伤不到本将。”

他举起弯刀,对城上喝道:“你们负隅顽抗,就是这般下场。等我军攻破城池,除美貌女子充当军妓外,其余人等一律屠杀,让整个龙城血流成河。”

他的话音未落,“轰”地一声巨响,城楼上一颗炮弹飞向敌营,在人群中炸开。

两位女子和几名金兵顿时死于非命,其余士兵抱头鼠窜,向后方奔去。

大夏军中已有火炮,只是炮身沉重,只能用于守城,而且装卸麻烦,威力也仅比弓箭稍大,震慑之威远大于实际用途。

不过,这一炮攻其不备,仍然吓得金兵纷纷后撤。

唐芷柔眼睛一亮,向炮手问道:“请问我军有几门大炮,射程多远?”

士兵答道:“共有三门,大炮射程可达两里。”少女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北金营中,鼓声震天,拓跋翰长臂一挥,正式发起攻击。城墙之上,袁守敬举起长剑,大声喊道:“龙城将士,奋勇杀敌,誓与龙城共存亡。”

“誓与龙城共存亡!”

所有官兵齐声大喝,喊声震天动地。袁守敬鄙夷地望着拓跋翰,自言自语道:“拓跋小儿徒有虚名,这番作为反而激发我大夏将士斗志。”

城楼下,几座投石车同时发动,巨石携着风声呼啸而至,砸在城楼上发出阵阵巨响。数十名来不及躲避的士兵身中飞石,顿时血肉横飞。

“火炮,放!弓箭手,放箭!”

在他的指挥下,飞矢如蝗,射向蜂拥而来的北金兵卒,炮弹在人群中炸开,一时间,数百名北金士兵死在炮火和流箭之下。

不过北金士兵的强悍确实名不虚传,顶着如雨的箭矢狂涌而至,很快就接近了城门。

一座座经过拓跋希夷改良的攻城云梯搭上城墙,数百名金兵护着撞车向城门推进。

这架撞车上方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铸铁板,几十个士兵躲在铁板下,推着车子缓缓向前。

“放巨石!”

孟洪一声大喝,几名精壮的士兵抱着上百斤的石块推下城楼。

“铛”地一声巨响,撞车上的铁板被砸弯,依旧摇摇晃晃地奔向城门。

紧接着,第二块,第三块,在十几块巨石的攻击下,坚固的撞车轰然倒地,距离城门仅有不到一米。

云梯上战况更加激烈,一队队金兵在弓箭和石块的攻击下从空中坠落,然而更多的金兵一拥而上,仿佛是一群毫不畏死的攻城机器。

城墙上,大批的士兵被巨石砸中,或身中飞箭,死伤虽少于金兵,但也损失惨重。

不过,在袁守敬及云凌雪的带领下,士兵们前仆后继,死死抗住了金人一波波攻击。

拓跋翰远远观望着战局,微微皱了皱眉,对身边法王道:“这龙城真是块难啃的骨头,难怪当年叔父拓跋赫也会失手。在我印象中,大夏士兵不堪一击,却未曾想到龙城士兵竟如此英勇。”

法王微笑道:“拓跋将军不必心急,攻克龙城这样的险关,岂是一日之功。”

拓跋翰哑然失笑道:“法王说得不错,是本王心急了。”

战局悄悄起了变化,在北金士兵奋不顾死的拼杀下,几队人马终于爬上城头。

拓跋翰大笑一声,挥手喊道:“北金儿郎给我冲,攻破龙城,就在今日。”

拓跋希夷站在他的身旁,傲然道:“可怜的龙城官兵,竟要阻挡我北金铁骑,真是痴心妄想。”

几百北金士兵登上城楼,与大夏官兵展开厮杀。

短兵交接,龙城士兵在如狼似虎的北金猛士攻击下节节败退。

云凌雪摇了摇头,难以想象大夏的士兵竟如此不堪一击。

“杀!”

随着云凌雪一声清脆的呐喊,杨傲天等人率领着几百名武林军一拥而上。这些侠士们早就憋着一口气,挥舞着各类兵刃直取敌兵要害。

北金士兵虽然勇猛,但在这些武林高手手下依然不堪一击。

尤其是他们仅有数百人,兵种单一,不能像在沙场上形成合力,只能任凭这些高手宰割。

叶婉宁、云绮霜和唐芷柔也冲在前方,弹指间,无数北金士兵人头落地。

龙城士兵见三位女子如花似玉,出手却干净利落,既狠辣,姿态又无比优美,无不看得双眼发呆。

杨傲天担心武功稍弱的唐芷柔受伤,一直护在她身旁,手气剑落,连斩几位敌兵。

少女知他担心自己,心里一甜,娇声道:“傲天哥哥不必担心,这些小卒还伤不到我。”

玉玑子不远处连斩数人,看到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对傲天笑道:“傲天贤侄,你这是要妻妾成群吗?哎,女人最可怕,老夫想着就头疼。”

唐芷柔脸一红,啐道:“玉玑子前辈为老不尊,在战场上还要调戏我们小辈。”玉玑子哈哈一笑,转头又杀向敌军。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攻上城头的士卒死伤殆尽,敌军攻势骤然缓了下来。

拓跋翰的笑容僵在脸上,以他多年征战经验发现战局超出了想象。

攻上城头的士兵就像溪水流入大海,未翻起一丝波浪就被海水吞没。

“这怎么可能?”他转眼看了一眼法王,发现天魔法王也紧皱着眉头。

“拓跋将军,龙城之内应该有大批武林高手助战,这样下去,我军恐怕会损失惨重。”

“鸣金收兵!”

拓跋翰果断下令,进击的士兵们潮水般退去。

首战告捷,龙城官兵在城墙上高声怒喊,发泄着近一个月来的郁闷心情。

拓跋翰怒气冲冲回到营帐,清点了伤亡,发现死亡兵卒近千。

而龙城士兵损失不足五百,武林军中仅十人受了轻伤,也算一场大胜。

拓跋赫连夜召开会议,商讨破城之策。他盯着法王道:“既然龙城有武林高手助阵,那该发挥我天魔军的威力了。明日请法王率天魔军攻城。”

法王摇了摇头:“拓跋将军,不是我天魔军怯战,这只军队仅有不足两千人,攻城发挥不了他们的威力,定会损失惨重。”

这时拓跋希夷道:“将军不必烦恼,本将倒有一个办法。”

“哦,请讲。”

“明日将军不必攻城,待我调整一下投石车的投掷角度,猛攻城门,只要攻破敌军城门,到时就能正面拼杀,这些龙城守兵就不足为惧了。”

拓跋翰眼睛放光,盯着拓跋希夷道:“好,此战就看叔父的了。若攻破敌城,叔父当记首功。”

次日清晨,拓跋翰大军再次围城。不过,北金士兵并不急着攻城,而是仅用投石车攻击城门。

巨石呼啸而至,大部分砸在城墙上,仅有为数不多的几颗击中城门。不过这几颗巨石就将城门上的铁皮砸烂,半米厚的木门木屑飘飞。

袁守敬大叫一声:“不好。”

如果城门失守,接下来就是短兵相接,龙城恐将不保。

他万万没有想到,敌军能造出投掷线路如此低平的攻城利器,对这种武器竟无丝毫抵御的办法。

“开炮!”

三架重炮全部推上城楼,在袁守敬的指挥下对准投石车狂轰猛炸。只可惜火炮精确性太差,连轰了十几炮才终于炸毁了一辆车子。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城门再次被击中,两道门间被砸出一道裂缝。

“堆巨石!”

在袁守敬的指挥下,上千官兵抱起一块块巨石,顶在摇摇欲坠的城门背后。

从清晨到黄昏,一场火炮与投石车的大战告一段落,敌军的投石车被毁掉两辆,而龙城的大门也已千疮百孔,再难挨过一天的攻击。

当天夜间,袁守敬紧急召开誓师大会,准备在城门失守后与敌军展开死战。

当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毁掉敌军的投石机,不过必须正面与北金士兵厮杀,别无取巧的办法。

会议由袁守敬主持,龙城众将与云凌雪、杨傲天、孟洪等武林首领参与,在云凌雪的引荐下,唐芷柔也参加了会议。

众将官不清楚她的本领,但见云凌雪对她非常重视,也都不敢小瞧这位看着娇弱的少女。

会议中唐芷柔道:“我有个想法,虽然不能退敌,但可以骚扰敌军,消弱敌军战力。”

大家齐齐向她望去,就听少女道:“关键在我们的火炮,这些火炮射程超过两里,而敌营距我们不足三里,我们将这些大炮装在马车上,向前推进几百米,对敌营开炮,虽不能伤敌,但可以让他们夜间不得安宁。若敌军反攻,我们也来得及撤退。”

听完唐芷柔的计策,众人觉得可行。

最终商议由杨傲天率武林军断后,大夏弓箭手在前方,护卫着一门重炮前行。

另外两门大炮依旧置于城墙上,与劲弩手一道掩护城下的军队。

子夜时分,北金士兵刚刚入睡,忽听得一声巨响,一枚炮弹在大营中爆炸,虽然只伤了不足十人,但所有兵卒全被惊醒。

拓跋翰从大帐中爬起,紧急召集军兵作战。他大声怒吼:“这些胆小如鼠的大夏士兵竟敢主动宣战吗?今日让你们有去无回。”

不过,月黑风高,他担心中了敌军埋伏,并不敢贸然前进,然后就听到第二声炮响。

拓跋希夷来到他身旁,愤然道:“拓跋将军,这帮大夏军兵不知死活,我这就率骑兵扫平他们。”

一阵马蹄声响,拓跋希夷率五千轻骑飞奔而至,不过龙城的重炮早已撤回城内。

当这些骑兵进入弓箭手和城头火炮的射程,暗夜之中万箭齐发,一排排燃烧的火箭在天空飞舞,伴着隆隆的炮声射向敌军。

北金骑兵闪躲不及,无数士卒中箭倒地,死伤不计其数。“混蛋,撤退!”拓跋希夷无奈掉头向后,躲到弓箭射程之外。

当他还未回到营地,又是一枚炮弹在他身边炸响。

拓跋翰怒不可遏,号令全体撤退。

不过龙城的重炮并未停止骚扰,接着在营地边炸响。

虽然距离太远,无法伤敌,但此起彼伏的巨响震得金兵无法入睡。

第二日清晨,拓跋翰继续率军围城,不过士兵明显都睡眼惺忪,士气不振。

第二日的重炮对投石车的战斗继续,北金又损失了一架投石车,而龙城的大门即将不保。

当天晚间,大夏士兵重施故技,继续骚扰,每当敌兵追击便迅速撤退,恨得拓跋翰暴跳如雷,却无计可施。

然而,在北金围城的第四日,金兵终于用仅存的一架投石车攻破了龙城的大门。一场惨烈的厮杀正式开始。

在天魔法王的指挥下,一千余天魔军攻在最前方,北金士兵和骑兵紧随其后。

出乎预料的是,战局并未如拓跋翰所估,两军在城前混战,竟成势均力敌之势。

龙城的优势在于城头有弓箭手和火炮掩护,而北金的优势是战力强悍。

不过,经过连续两夜的骚扰,这些士卒反应明显慢了半拍,战力大打折扣,优势所剩无几。

最激烈的战斗在天魔军与武林军之间打响,武林军在“天罡伏魔阵法”下,将天魔军团团包围,其中又有玉真子、玉玑子、华山掌门淳青峰、丐帮帮主裘如海等顶尖高手压阵,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天魔军弟子纷纷倒地,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城前。

阵前狂沙四起,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一条黑色身影飞入战团。天魔法王挥杖一扫,五六名武林弟子血肉横飞,死于非命。

“看剑!”

青铜蒙面的云凌雪挥剑杀向法王,杨傲天、玉真子、玉玑子三位逍遥派高手跟着上前,将法王团团围住。

“云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法王挥出漫天杖影,虽在四位高手围攻之下,依然从容不迫。

五个人翻翻滚滚大战了一个时辰,仍不能分出胜负。

玉真子和玉玑子抱元守一,虽不能伤敌,但足以自保。

傲天功力稍次,仗着身法在四周游斗,偶尔遇险也被云凌雪挥剑解救。

法王暗暗叫苦,未想到会遇到中原武林最强的几人,除了云凌雪,玉真子的功力已臻化境,丝毫不在天魔祭司之下,再僵持下去,恐怕结局难料。

战场上已成焦灼之态,北金士兵与龙城将士尸横遍野,从午后到黄昏,北金士卒几次攻入城门,又被反攻出来,到最后,门口尸体堆积成山,形成一道难以突破的人墙。

拓跋翰看着士兵一片片倒下,脸上冒出冷汗。再僵持下去恐怕两败俱伤,即使占了龙城也再无南下之力。他大喝一声,鸣金收兵。

夕阳残照,龙城前遍地尸首,沙场上一片血红。

这一战,北金损失了两万人马,天魔军死伤过半。而大夏士卒也有近两万的伤亡,两千余武林军损伤三百余人。

这是场硬碰硬的战斗,与以往战绩相比,已经算难得的大胜。

袁守敬站在城头,望着尸横遍野的沙场一声长叹。

他暗自庆幸,若非唐芷柔的疲敌之计大大削弱了敌军战力,后果将不堪设想。

更加凶险的战斗即将打响,如果能拼得玉碎,与拓跋翰同归于尽,也算功德圆满了。

与此同时,白登山上,一位紫衣美妇和一个丫鬟打扮的女人正站在山间,对着龙城沙场方向遥遥相望。

仅从面容而言,这位夫人就像二十多岁的少女,但脸上艳光迫人,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又绝非青涩少女所能拥有。

最美是那双含情的眼眸,秋水般迷离,看不清是喜悦还是哀愁,又或是看透凡尘的疏离。

妇人轻移莲步,姿态宛如仙子,魔鬼般的曲线映出万种风情,高耸的双峰欺霜赛雪,勾人魂魄。

只是这位有着天姿国色的夫人却面带愁云,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烦恼。

丫鬟道:“夫人,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紫衣妇人叹了口气,悠悠道:“是时候离开了,两国交战,我们的立身之地也不安全,该另寻他处了。”

“可是夫人,您的伤还没痊愈,怎么经得起奔波。何况天下虽大,哪里才是我们容身之处。”

“颖儿丫头,你跟着我受苦了,总不能和我一辈子住在山上。也总不能一辈子躲着那妖人,那妖皇今年已过百岁,说不定已不在人世。”

丫鬟双眼含泪,低声道:“夫人,您就不要再有顾虑,先把伤治好吧。毕竟……毕竟东方大侠已经走了十五年了,就算夫人心中放不下,但还是身体要紧啊。”

妇人脸色微红,轻声道:“妾身当年为了复仇,已经做了对不起夫君的事情,现在再也不愿想起当年荒淫的日子。何况,没有身负九阳血脉,而且内功深厚的人配合,我的旧伤难以治愈。人生在世,一副皮囊而已,如果哪天不在了,就可以与夫君团聚,妾身并无恐惧。”

晚霞映照在妇人脸上,泛起柔光。

这一刻,她身上好似涂了一层金粉,衣袂和秀发随风起舞,犹如巫山神女般动人。

白登山上的峰峦叠嶂、万顷苍翠都成为陪衬,在她的艳光下黯然失色。

出乎意料,大战后第二天,拓跋翰并未发起攻击,而是远远安营,休养生息。

大军远离城墙足有十里,守军不再方便用炮火骚扰,只能任凭北金士兵养精蓄锐。

袁守敬紧缩眉头,知道杀来的将是战力彪悍的北金饿狼,再次对敌,已经毫无胜算。

几位将领商量着对策,一致认为只有硬拼到底,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时唐芷柔道:“如果我们主动出击呢?”

“主动出击?”

袁守敬看着少女,脸上露出微笑,心中暗道:“如果大夏士兵能有力量主动出击,我们又何必龟缩在城中。虽说少女的疲敌之策居功至伟,但毕竟不熟悉战场,主动出击的想法颇为可笑。”

唐芷柔看出他的想法,继续说道:“主动出击并不意味要和他们硬拼,比如趁着夜晚,来个攻击不备,或许尚有一线胜机。”

“姑娘是准备夜间劫营?”

“不错。拓跋翰一向自负,断不会认为大夏敢主动进攻,因此必然不会防备,我们打他一个出其不意,未必没有机会。”

袁守敬低头沉思,一时拿不定主意。在他心中,就算出其不意,只要金兵反应过来,大夏军依然不是敌手。

唐芷柔见他不敢轻下决断,也不坚持,而是对孟洪道:“孟将军,小女求你一事,请让龙城士兵打扫战场,将北金士卒尸身拖入城内,扒下他们的外衣。”

孟洪眼神一亮,道:“唐姑娘,我明白了。”

北金营中同样气氛紧张,拓跋翰与天魔法王等人也在思考着对敌之策。

拓跋希夷道:“没想到龙城士兵竟能与我北金大军打成平手,真是小看了他们。你说他们会不会主动出击,比如深夜前来攻击我大营?”

拓跋翰抬头道:“原本我也不相信大夏军官有此胆量,不过经此一战后,确实不可大意,难保他们会拼死一击。”

拓跋希夷微微一笑:“我倒希望他们深夜来劫营,我们如此这般布置,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拓跋翰大笑一声:“叔父布置果然绝妙,不过多半用不上,本将真不相信这帮夏人有这样的胆子。”

几人商议完毕后分头行动,派斥候上前一里埋伏,若真遇到大夏士兵前来,就按计策行事,将他们引入阵中,一网打尽。

在众人商议下,袁守敬终于决定冒死一搏,他被唐芷柔一句话说服——既然早晚要战,何不冒险出击,只要敌人没有防备,我军的机会总比明日沙场上大一些。

子夜时分,乌云密布,沙场上伸手不见五指。

龙城将士悄悄打开城门,无声无息地向敌营方向摸去。

先锋部队由三千轻骑与一万步兵组成,其余人马远远尾随其后。

马匹全部以布裹蹄,摘掉銮铃,缓缓前行时悄无声息。

这次突袭武林军全部出动,云凌雪和杨傲天打前阵,小霜、师妹和唐芷柔随同大军留在后方。

临行前,傲天特意嘱咐她们紧随玉玑子身边,确保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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