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血,残阳在腐烂的尸潮上镀了一层暗红。
俞靳淮立于高处,风卷起他破碎的黑色风衣,露出苍白修长的手指。
那曾执着钢笔的手,如今正随意把玩着一颗沾血的晶核。
跪伏的丧尸们头颅低垂,腐烂的膝盖陷进泥泞。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嘶哑的汇报,灰白的瞳孔映着晶核的微光。
晶核化作蓝光渗入皮肤,周而复始的漫过全身,暂停在那近乎停滞的心脏前。
他却眯起眼,又是那种熟悉的灼烧感,像在焚烧残存的记忆。
“王,这次献祭共收获三级晶核一百余枚,二级两百余枚。”一只高阶丧尸单膝跪地,头颅低垂。
“嗯。”
他声音很冷,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道咬痕。
那是他仅存的、鲜明的人类记忆。
自从感染以来,他的记忆如碎片,支离破碎。
频繁吸收晶核不仅让他力量暴涨,也让那些模糊的过去渐渐清晰。
远处断桥早已空无一人。
可那双惊慌的眼睛却挥之不去。他忽然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喉结轻动。
记忆又开始混乱了。
水晶吊灯在摇晃。她的唇很软,带着红酒的甜味。他的手掌正抚过她后腰的曲线,指尖刚碰到她脆弱的肩带……
“王,另外禀告,北区已清扫完毕。”
嘶哑的汇报声再度将他拽回现实。俞靳淮垂眸,看着跪在腐肉中的下属,忽然擡手按住太阳穴。
“继续找。”他盯着远处断裂的高速公路,声音沙哑,“更多的……晶核。”
究竟是什幺样的记忆……让他始终难以恢复?
——
裴双宜迷蒙中感觉一双铁臂死死箍住她的腰,力道重得像要碾碎她的骨头。
她喘不过气,唇上一阵炽热的压迫,那条粗砺的舌头像蟒蛇般长驱直入,重重碾过她敏感的上颚。
黏腻的水声“啧啧”作响,他贪婪地卷住她瑟缩的舌尖吮吸,喉结滚动着吞咽她被迫交换的唾液。
湿热的舌苔刮蹭着她颤抖的软腭,后槽牙被舔得发麻,来不及咽下的银丝从她嘴角溢出。
她呜呜地挣扎,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指甲抓出红痕,可那胸膛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被反复蹂躏的唇舌还在承受着近乎撕咬的吮吻,她被迫满含泪水地仰起头含着他的侵略。
“唔哼——嗯、唔啊……”
半晌,她终于猛地睁眼,淡黄的瞳孔撞上一张熟悉到令她惊恐的脸。
俞、俞靳淮?!
他的五官依旧俊美如刀刻,眼底却燃着病态的欲火,灰白的皮肤透着死寂。
他的大手掐住她的腰,指尖用力揉捏,另一只手则滑到她的两团圆涨的乳前,隔着薄裙肆意揉弄,拇指恶意地碾过敏感的顶端,激起一阵战栗。
周围是熟悉的酒店套房,落地窗外是末世前的城市,霓虹灯闪烁,街头车水马龙,丧尸潮尚未降临。
这不是那天……她和俞靳淮约会的酒店?
她为什幺回到了这个地方?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他的手猛地一扯,将她的裙子粗暴推到腰间,布料被撕裂的声响刺耳,露出白皙的大腿和内裤的边缘。
他俯下身,牙齿咬上她的脖颈,力道重得像要撕开皮肤,湿热的舌尖舔过咬痕,低沉的声音顺着她的脊柱升起寒栗:“双双,你推我进丧尸堆时,有没有想过我会回来?嗯?”
她吓得小脸煞白,淡琥珀色的虹膜都在颤抖,脑子里全是那天她推他进丧尸潮的画面。
他、他回来找她复仇了!
她疯狂地推他,双手拍打他的肩膀,声音哭得支离破碎:“靳淮,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错了?”
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膜,拇指恶意地碾过她红肿的唇瓣,将渗出的血珠抹开。
她被迫仰头,对上他近乎残忍的目光。
“晚了啊,双双。”他突然低笑起来,声音却温柔得像从前哄她睡觉时的语调。
“你把我推开的时候.…..“冰凉的唇贴着她颤抖的眼脸,“怎幺不觉得错呢?”
他另一只宽大的手滑到她大腿内侧,粗暴地掰开,掌心烫得像烙铁,揉得她腿根发颤。
她吓得往后缩,双手撑着床单想逃,可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单手扣住她的双臂,狠狠压在头顶。
她头发凌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俯身贴近,鼻尖相抵,气息冷得像从坟墓里吹来:“现在知道怕了吗?”
他咬着她的耳垂,牙齿碾过软肉,声音低得像诅咒,“我要双双一辈子记住我,记住你把我变成这鬼样子的代价。”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扯开她的内裤,动作粗暴得像在撕碎猎物。
她尖叫着踢腿,可他单手按住她的小腹,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靳淮……呜呜,我没有,我没有!”
他自顾自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脆响像催命符。
他拉下裤链,露出身下那狰狞的巨物,每根交错的青筋暴起,粗长得骇人,充血至发紫的、异于常人地一颤一颤,像活物般对她点头示威。
她瞪大眼,吓得腿软,泪水糊了满脸,声音都哭哑了:“靳淮,别……求你!”
边抖着身体边吓得往后缩,可全身吓得几乎失了力。
他冷笑,抓住她的一条白皙脆弱的小腿,猛地拽到身前,掰开她的双腿,毫不留情地撞了进去。
好大,好深,小肉逼会被肏烂的……
紧致脆弱的小穴被迫接纳吞吃着那尺寸粗硕的巨物。
只是进去了一小截,她却感觉全部都被填满了,穴口深处猛地喷出一波又一波的水液。
“呜啊……靳淮……呜呜老公……不要再深了!”
她疯狂求饶,双手拍打他的胸膛,指甲抓出血痕,可他像铁铸的雕塑,纹丝不动。
他俯下身,软甜如棉花般的奶肉被他毫不留情地吞在口里狠狠舔弄,殷红硬挺的奶头被他大舌绕着咬着,连同乳晕都要吞咽入肚。
“双双给我偿命吧。让你一辈子离不开我,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动作凶狠,身下的凶器冰冷硕大,每一下都像要将她钉穿,床板吱吱作响,像在哀鸣。
“啊……!老公……好胀……不要再继续了——”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双手无力地推他,泪水滑进发丝,可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灰白的眼眸像无底深渊,嘴角勾着病态的笑:“叫啊,哭啊,越惨我越喜欢。”
他掐住她的腰,力道重得留下红痕,颤抖的双腿被迫环住他精壮有力的劲腰,被擡的极高。
肚子都被肏得鼓起来了,穴里的每一片都被他狠狠碾过。
她要被肏得坏掉了、不要……
“不要!”
她尖叫出声,猛地睁眼,意识从梦境中被硬生生扯回。
越野车内的昏暗光线映入眼帘,裴序坐在她身旁,一手摸着她的额头,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的风衣敞着,脖颈上的咬痕隐约可见,雷系异能的焦灼味还残留在空气中。
是梦!还好是梦!
她愣了半秒,随即哇地哭出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话都说不清:“裴序……呜呜呜!”
她抖得全身都要抽搐起来,眼泪浸湿了他的风衣,脑子里还是俞靳淮那张灰白的脸和那句恐怖的“偿命”。
裴序身体明显僵了一瞬。横在腰后的手臂肌肉绷紧,却没推开。
带着枪茧的掌心悬在她后背上方,他低头看她,冷声问:“做什幺梦,哭成这样?”
他的语气带刺,可手却没推开她,只是沉沉地盯着她,像在确认她没事。
她埋在他怀里,鼻尖嗅到那股清冽的香气,混乱的脑子稍稍平静了点,可心跳还停留在梦里的恐惧中,抱他更紧。
“是俞靳淮...”带着哭腔的嗓音闷在他胸前,“他说……陪他下地狱…”
再闭眼,她仿佛还能看见那双灰白瞳孔里翻涌的恨意。
他垂眸盯着怀里发抖的人,右手悬在半空迟疑片刻,最终生硬地落在她发顶。
“蠢。”他声音依旧冷硬,掌心却泄露一丝温度,“梦和现实都分不清?”
感受到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裴序喉结动了动,终是任由她将指甲掐进自己脊背。
许久。
他还是突然掐住她下巴强迫擡头。昏暗里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比月色还冷。
“看着我。”拇指粗粝地抹过她湿漉漉的眼下,力道大得几乎要擦伤皮肤,“梦是假的。”
顿了顿,又生硬地补了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