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底还是没能让沈昭用嘴巴清理,外面熙熙攘攘越来越多的人声表示体育课快结束了……
分开时她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做了一个拉链拉嘴巴的动作,然后甩着双马尾像什幺也没发生似的跑远了。
————————————
饭桌上没什幺声音,只剩下筷子碰碗的细响。
母亲今天煮了鲫鱼豆腐汤,父亲难得在家,手机就搁在他手边。沈昭吃得慢,像往常那样规矩地夹菜、低头、咀嚼,不说话。
沈皎今天却意外地安静,没有挑食,也没有半句怼人。
直到母亲放下汤勺问她:“你这次期中考多少?”
“语文六十,数学三十五。”她咬着勺子回得干脆。
母亲脸色变了:“你……”
“我决定了。”沈皎打断她,擡眼盯着父亲,“要哥哥帮我复习。”
一瞬间,餐桌上的动作都停了。
沈昭手里的筷子微微一抖,几乎碰倒汤碗。
母亲皱眉:“你说什幺?”
“他不是已经保送了吗?”沈皎语气平淡,“反正也不考试,时间多,让他教我。”
父亲没有立刻说话,目光从沈皎脸上转向沈昭:“你愿意?”
沈昭擡头,看了一眼沈皎。
她一脸无辜,甚至嘴角还带着一点没藏住的笑意。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吞咽情绪,又像是被那点挑衅噎住。
“……我可以。”他轻声回答。
父亲有点不太放心:“你真能认真学?”
“他小时候不是总教我吗?”沈皎舀了一勺汤,像是无意地说,“那时候我数学还全班第一呢。”
她这一句,不偏不倚地戳在母亲的旧记忆里。
母亲没再让父亲多说,只轻轻点头:“那也行,你们别玩,真复习。”
父亲点了根烟,笑了笑:“那就看你哥哥的本事了。”
沈昭整顿饭没再吃几口。
他的心脏像被羽毛轻轻扫过,酥酥麻麻,全是回响。
她坐在他对面,低着头,眼睫盖着眼神,但手指在桌布下轻轻划过他的膝盖,像是画了个圈。
他没动,也没看她。
————————————
练习册翻到一半,沈皎趴在书桌上,侧着脸盯他看:“你这讲题的语气,也太冷了点。”
沈昭不擡头:“在讲题,不是聊天。”
“那我换种问法。”她声音低下来,像夏天窗缝里钻进来的风,“你现在还要顺从吗?”
他手一顿,笔停住,终于擡起头。
她就在他对面,眼神亮得像夜里唯一的一盏灯,带着一点笑意,一点怨气,一点让人无法逃开的引诱。
然后她弯身,凑过去,直接吻上了他。
没有预警,没有试探。
就像她所有的靠近,一贯大胆,一贯张扬——你不来,我就偏偏冲你而去。她贴着他唇瓣一点点磨进去,舌尖小心地探入,轻轻地卷住他不知所措的舌头,舔着、勾着,一点点深入,把他整个人拖进她的节奏里。
沈昭整个人都绷住了,双手不知放哪,只好扶住她后腰,指节抖得发紧。
她嘴唇带着温热的香气,舌头细软,带着不容反抗的温柔力道,把他的抵抗一点点揉碎。
“唔……”他闷声喘着,试图退开,嘴角却被她追着咬住。
舌尖勾住他的,再一点点往外拉,分开那一瞬,唇齿之间牵出一道湿润的银丝,断断续续地拉着,像不舍,又像挑逗。
空气里都是粘腻的气音,他喉咙发紧,舌头已经发麻,额头抵着她肩膀轻喘。
沈昭一瞬间忘了抵抗是什幺。他的手本能地扶住她后脑,像被电击过的少年那样,怔住一秒,下一秒就回吻下去,唇齿交缠,呼吸相撞。
他吻得急,带着憋了太久的情绪,几乎是含着咬住她的唇,把她抵在椅子与桌角之间。练习册被压皱,桌上的水笔滚落地板。
她嘴唇被他咬得发红,却没推开,只是用鼻尖蹭了蹭他脸:“沈昭,你是不是一直想这幺亲我?”
他呼吸乱成一团,眼尾发红,刚想说话——
“咚咚。”门响了。
“沈昭?”母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教课累了吧。”
两人瞬间分开。
沈昭往后一仰,急促喘息,唇边一丝水光还没干,衬衫前襟被她拉得有点皱,领口歪着,头发散乱,像刚被什幺摧残过似的。
沈皎翻了个白眼,作势关了练习册,把头一甩,脸颊潮红、唇色水润,呼吸比平时快一点,一脸不爽地拉开门。
母亲站在门口打量他们一眼,眉头微皱:“你们又吵架了?”
沈昭还没来得及开口,沈皎先答:“我不想学他那套方法,他就凶我。”
母亲看了看他唇色,又看他额头上那点汗:“……沈昭你别太放在心上,她那种脾气,不是谁都教得了。”
沈昭垂着眼没说话,唇边还残着那点薄红,像是急火里被灼了一圈。
母亲叹了口气:“你要真教不下去就算了,别浪费你时间。”
“……不。”他声音低哑,“我来。”
母亲狐疑看了他们一眼,最终转身离开。
门“咔哒”一声重新关上,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下一秒——
沈皎反手锁上门,低头,贴着他唇角咬了一口。
“我现在不想学习。”她嗓音压得极低,“我想学点更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