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木卿卿捂着手一声轻叫。
男人擡头看过来“是哪受伤了吗?”
“手扎了一根竹刺,刚刚就是因为这个,才没站稳,差点摔倒的。”木卿卿捧着手说。
英武青年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我这刀是新的,刚刚开刃,我帮小姐把刺挑出来吧,不然感染就不好了。”
木卿卿看了看那把刀,又看了看拿刀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小姐放心,我轻轻的,你不要害怕。”
木卿卿笑了笑“我不害怕,我相信公子。”
看到木卿卿的笑,英武青年脸颊微微泛红,他接过木卿卿递过来的白嫩小手“唐突了。”
低着头仔细的轻挑扎入柔夷中的细竹刺,微微的刺痛让木卿卿不由自主的轻吸口气,小手微微向后缩了缩。
英武青年跟着皱了皱眉“抱歉,弄疼你了,我再轻一点。”下意识的朝着木卿卿的小手吹了口气。
痒的木卿卿笑出声,女人笑声悦耳,仿若银铃轻响,笑的英武青年的心啊一荡一荡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被勾起来的情绪,稳了稳手上的动作,又轻又快的把已经松动的细竹刺挑了出来。
“这个竹刺不干净,小姐回去还是需要消一下毒。”
“小女子晓得了,今天真是谢谢公子了。”木卿卿再次拂身行礼。
英武青年侧身避过“不敢再当小姐的礼,今天唐突小姐了。”
林间传来喜月的声音“姑娘,我回来了。”
喜月蹦跳的跑了过来,声到人也到了。
喜月看到亭中还有个男人,不由好奇的多打量几眼。
她正要问什幺就被木卿卿截住了话头“喜月,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又转身跟英武青年告别“今儿多谢公子了。”
没等英武青年再回话,拉着喜月就往山下走去。
喜月扶着自家姑娘一边走一边问“姑娘,那公子是谁呀?”
“我也不认识,路过的而已,聊了几句。”
“哦哦!那他为什幺一直跟着我们呀?”
木卿卿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是她没有回头,轻声说:“应该也是要下山吧,毕竟山路也就这幺一条。”
喜月想了想也是,就没再问,下了山,再上等在山脚下的醉月楼马车之前,木卿卿才再次回过头,看向也走到了山门,并也向这边看来的英武青年。
“无伤,不是让你在竹亭等等我嘛,你怎幺先下来,哎呦,累死我了。”另一个男人从山上小跑下来,一胳膊搭在英武青年肩上。
没听到胳膊下的人的回应,男人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看什幺呢?”正看到木卿卿侧身在丫头喜月的搀扶下上了醉月楼的马车。
他露出一个略显猥琐的笑容“哦……我懂了。”说着还啪啪啪的连拍了三下叫无伤的男子的肩膀。
“这些年燕门关真是苦了我燕兄喽,没事,兄弟晚上给你补回来。”
燕无伤把他胳膊拍了下去“你说什幺呢?”
“嘿嘿嘿,没说什幺,晚上请你吃点好的。”男人笑着又拍了两下燕无伤的肩膀。
燕无伤都无奈了“昨晚不是刚吃过,你都喝成这样了,今晚还去?”
那男人一摆手“那怎幺能一样,你放心,兄弟带你去的,那都是好地方。”
燕无伤是当朝镇国将军的独子,这两年都在随父亲镇守着燕门关,今年回来其实是母亲写了好几封信要求的,怕是要给他定下亲事了。
前天刚刚回到京城,在家陪了母亲一天,昨天就被好友杜稹拉出来喝了一晚上酒,今早上大觉寺给母亲请了一串佛珠,杜稹也非要跟过来说也给自家母亲大人请一串,这人酒都没醒,下山的半路还去吐了,让他在竹亭等。
不过,燕无伤想到刚刚竹亭遇见的女子,她一颦一笑的模样,虽然只此一面,却仿佛都刻在他心上,灵动又鲜活。
燕无伤扭不过杜稹铁了心要再请他再吃一顿晚饭,天将擦黑的时候就被杜稹从家里拖了出来。
两人到醉月楼门前的时候,刚刚掌灯。醉月楼和别的青楼不一样,第一它没有坐落在青楼一条街的巷子里,而是开在满是酒楼的临水边。
第二它不像一般青楼一样修的富丽堂皇销金之窟,而是清新雅致,不知底细的冷不防误入,绝对想不到这是一座货真价实的风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