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嫉恨在胸腔中冲撞,殷长逍面上笑意愈深,眸光沉冷,咬牙切齿地问:“这是怎幺回事?”
殷长逍衣衫多处破损,面带血迹,哪怕一步未动,也如屠戮世间的修罗。见他神色不对,裴云昭皱了皱眉,将云琬严严实实挡在身后,无形中做出保护的姿态。
“昨夜忽然毒发,我强迫了她。”裴云昭平淡地说。
看清他的动作,殷长逍眸子微眯,周身灵压波动不止,阴冷气息肆虐,几乎渗入骨缝,令人遍体生寒。
云琬强撑着站起身,“不……是我……”
殷长逍仿佛时至今日才想起自己是云琬的夫君,半点不提过去那几天的疏离冷落之举,他收敛起暴虐的灵力,走上前去,极为自然拉住云琬的手,柔声问,“可是吓到了?”
惺惺作态。
被他捧在手心的手指微微颤抖,云琬垂了垂眼,几乎克制不住心中的杀念。
云琬知道殷长逍此刻只怕恨不得杀了自己,顾忌着神髓才隐忍不发。不得不感叹他的忍耐力实在惊人,就连她碰了裴云昭都没能让他彻底放下伪装,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但他的平静表面之下,该是怎样的心痛如绞呢?
他越痛,她也越畅快。
可惜,失态也只在片刻之间,转眼已经恢复如常。
殷长逍细细看她神色,试图在云琬脸上窥见什幺异常,而她只是怯怯地擡着头,歉疚地说,“长逍,对不起。”
殷长逍擡手复上她红肿的唇,来回碾磨,力气越来越重。
“唔……”
裴云昭见云琬面露痛色,忍不住开口劝阻,“长逍……”
“我先带你离开。”殷长逍没理会裴云昭,直接打断他的话,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披风为云琬披上,彻底掩去她的曼妙身形。
他将人拦腰抱起,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裴云昭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的脚步,“长逍,昨夜之事,是我一人之过,你不要迁怒于她。”
裴云昭救人心切,没有察觉自己的话处处是漏洞。他二人是何关系,殷长逍竟会因此迁怒云琬?
殷长逍顾不上在意这些,冷冷开口:“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不牢你插手。”
裴云昭神色一怔,掌下力道微松。
殷长逍没向裴云昭提过云琬与自己的关系,云琬这些日子一直惴惴不安也并未说明。再者裴云昭生性冷淡,二人甚少交谈,自然不知道她与他是夫妻关系。
云琬垂头埋进殷长逍颈窝,眉心微蹙,揽在男人颈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拢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扰乱心神。
她重来一遭也绝口不提此事,是担心裴云昭顾忌着二人的夫妻关系,更难中计。裴云昭此人,虽是虚伪又优柔寡断,若是触及底线,恐难以得手,平添波折,自然顺势隐瞒下来。
殷长逍也有所顾忌,半推半就地隐去了此事关窍。既然已然隐瞒多日,便是不愿裴云昭知晓,偏生今日点破,不知是存的什幺心思。
殷长逍抱着云琬稳步离开,徒留一床凌乱。
有人碰了自己的妻子,还被他捉奸在床,而殷长逍处理此事的态度实在轻巧得近乎诡异。
云琬好似对此丝毫没有察觉,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紧紧环着他的肩。她全程一言不发,直到走出房门都没再看裴云昭一眼。
——
殷长逍带着云琬回到房间,将云琬轻轻放下,擡手去解她的衣服。
云琬眼圈一红,握住他的手试图阻止他下一步动作,无声摇了摇头,目含乞求。
殷长逍不为所动,强硬地剥开了她勉强遮体的衣服,露出满身欢爱痕迹。
云琬任由他从上至下打量自己的裸体,轻轻地发着抖,无声哭泣,眼泪一滴一滴滑落。
“哭什幺?”
殷长逍面无表情地问。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于温柔。
殷长逍擡手,指腹印上她的脖子,掠过几处吻痕,沿着锁骨处的齿痕继续下滑。
云琬磕磕绊绊地说:“长逍,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怪我……”
殷长逍没回答,一寸寸打量她的身体,粗粝指腹滑至胸口,时重时轻地揉捏被吸吮得嫩红的乳尖。
云琬忍着痒意,急切地解释:“我只是、只是想要救下他。”
殷长逍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幺,生有薄茧的手整个覆盖在腰际流连。
她神色惶然,却并不退后躲避:“……我怕他等不到你回来。”
殷长逍动作一顿,擡眸看向她。
云琬垂下头,眸底闪过挣扎之色。她犹豫片刻,试探着开口,“你、你与裴公子……”
她声音迟疑,低不可闻。殷长逍没有错过她的神色变幻,隐隐明白了什幺。在被人揣测的惊怒或是被人追问的不耐之前,否定的话先一步脱口而出,他眉眼一压,好似她提出了什幺无稽之语,“你在胡思乱想什幺?”
云琬急忙闭口不言,眸中泪光盈盈。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泄得一干二净,再没敢开口去问。问个清楚明白。
烂漫自由的神族少女,竟也会战战兢兢至此。
这一切,皆归功于他。
殷长逍嗓音漠然:“去洗干净。”
云琬听话地将自己沉入浴桶,她刚刚经历一夜性事,动作间腿根酸痛,难言部位亦是不适。
殷长逍站在她的身后,眸光幽幽地盯着她,冷眼看着她不得章法地为自己清理。
她一下一下撩水打湿圆润白皙的肩头,她的手掌抚过自己的胸口。
他记得那里的手感,也记得那里吃起来香甜软滑,是否也被另一人咬过,抚过?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侧过头微垂着眼眸,咬唇拭去身上污浊。
委屈又可怜。
也正是她,他不过离开几日,就让清心寡欲的裴云昭为她破了戒,彻夜欢好。
殷长逍神色愈发冷凝,她动作起来,脱下身上沾满血污还没来得及更换的衣袍,跨步走进去。
他的动作带起一阵阵水波哗哗击打在云琬身上,她身子一颤,呼吸乱了节奏,“长逍?”
“我帮你。”殷长逍贴在她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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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慢,太想写好写完善,奈何能力有限所以难以下笔,放低要求放低期待,就当写个短短的故事练练笔
前面简单修了修,有想法就写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