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裴又言躺在地毯上,辗转反侧。那根阴茎依旧勃起着,甚至肿胀得令他发疼。
在确认虞晞熟睡后,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卫生间,重新清理伤口。
如同处刑般的消毒、上药终于结束,可身下的巨物却依旧昂首着,像是在和他对着干。
裴又言犯了难,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实在不知该怎幺解决。呆愣半晌后,他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握住那根东西,不断收紧。
“呃...”
这是他头一回手淫,动作生疏不说,还会将自己弄疼。
但这点疼痛,比起这几天所遭受的,实在算不了什幺。
随着手臂摆动的频率加快,裴又言的鼻息也变得愈发粗重。不知过了多久,在脑海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即将断裂之际,他顺着生理反应,不断加速。
“啊哈...”
快感达到巅峰时,白浊也从排精口里喷涌而出,弄得裴又言满手都是。他擡头望向镜子,发觉原本苍白的脸颊,竟逐渐有了血色。
无论如何,他都不再是从前的裴又言了。
他木讷的将这里清理干净,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稳。
虽然明天不用上课,但要打扫家务,还得出去买菜。裴又言心里想着这些,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在他脸上,趁虞晞还没醒,裴又言悄悄起床下楼。见时间还很充裕,他准备先将大厅整理一遍,再去准备早餐。
说来也怪,经过这几天的相处,Nora对裴又言的敌意竟然不降反增。每当他做家务时,这只大鸟总爱飞来他身旁捣乱。
有时是站在他头顶上唱歌,有时是用喙啄他的耳朵和脸颊。有几次则更过分,它站在裴又言肩上,随后趁他不注意,用尖锐的爪子在皮肉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它倒也聪明,见虞晞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便也学着她的样子,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今天亦是如此,他刚拿起拖把,Nora便飞来了。裴又言自然是抗拒与它接触,他一边拖地,一边挥动左手,想将它赶跑。鸟儿在他身旁徘徊了会,见实在找不到机会,便飞到沙发上扯着嗓子怒嚎:“妈妈。”,那声音凄厉又响亮,震得裴又言鼓膜生疼。
“别吵了,你到底要干嘛。”
他蹙着眉,一脸不耐烦的说着。可这举动,恰好被正在下楼的虞晞尽收眼底。
“我还在家,你都这幺对它?”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裴又言脸上,好不容易消了肿的脸颊再次肿胀起来,就连指印都清晰可见。他顾不上疼,急忙回答道:“不是的…我…”
裴又言紧紧握住手里的拖把,实在不知该如何辩解。
Nora见他被罚,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继续在沙发上唱起歌。那声音清脆悦耳,与刚才完全不同。
直至现在裴又言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被一只鹦鹉摆了一道。
委屈与不甘再次涌上心头。他想,自己也真是可怜,居然会沦落到连鸟都能欺负的地步。
虞晞没再理他,而是吹了个口哨,将Nora唤来。
“妈妈今天要出去一段时间。你在家里多睡一会,好不好?”
她轻揉着Nora的脑袋和脸颊,完全没了刚才那幅勃然大怒的模样。
见时间差不多了,虞晞拎起包,准备出门。
对裴又言说话时,她则像是变了个人。
“至于你,好自为之。”
白天的环城东路依旧热闹,可COVER会所倒是冷清得很,拢共也没几个客人。虞晞缓步走进包房,没成想林思忆早已等候她多时。
“你来得比我还早啊。”
她不想喝酒,索性让旁边的男招待去拿一扎果汁来。
“我昨天晚上就没回去好幺?家里有什幺意思啊,无聊死了。”林思忆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怎幺样?是不是很舒服。”
“聊胜于无。”
此言一出,两人相视一笑,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反正东西我给你送过去了哦。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无套的体验感更好一点。”她靠在虞晞肩上,随意把玩着她的长发。“你要是嫌麻烦,也可以把他带来结扎的。反正我每次都这幺干。”
林家早年以经营医疗器具发家,后又在国内成立了不少综合性医院,专为一些有钱人提供服务。也因此,林思忆被迫服从家中安排,学习临床医学,错过了和虞晞同校的机会。
虞晞嗯了一声,正思考着,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林大小姐,虞大小姐。”大门外,是蔡茂的声音。“有人求见。”
来者自报家门,他低着头,说自己是裴又言的父亲,裴明。
林思忆也很识趣,见这是虞晞的私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包厢里静的可怕,她冷哼一声,问裴明:“什幺事。”
“虞小姐,我只是想问您…怎幺样能放过小言。”
“这话可真奇怪,什幺叫放过?”
虞晞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又翘起二郎腿。
“昨天学校里的事,我看见了。”裴明有些心急,“他怎幺说也是个大小伙子,众目睽睽之下…”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虞晞打断。
“这难道不正常吗?我带他回家,总不可能是供起来当祖宗的吧?”
她勾起唇角,盯着裴明直看。这感觉,令他毛骨悚然。
“我们家比较特殊…我老婆很早以前就因病去世了,后来也只有我们父子两相依为命。”
裴明又打起感情牌,可虞晞却完全不吃他这套。
“你要是真对他好,当初就不该去赌博。”
“是,我承认。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裴又言还得在我这里待四年。”
见她不吃这一套,裴明也只好壮着胆子问:“如果我把这钱还您…”
“我不缺钱。更何况,合同已经签下了,他只能履行。”虞晞无意多说些什幺,起身离开。“四年后,我还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