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铎站在实验台旁低头调试设备，荧白得泛了幽蓝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让本就冷峻的面容更锐利，眸里透了一丝不加掩饰的讥讽。
他扫了眼迟迟不肯挪步的孟凝，语气冷淡。
“怎幺，又怕我了？”
未等到回应，封铎转瞬就出现在她身边，直接捏住那纤细的腕，把她摁坐在检查椅子上。
机械臂从操作台滑出，末端固定着一只透明的针管。
细长而闪亮的针尖精准刺入肘窝静脉，金属的凉意从触点渗入机体，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被封铎按住了肩膀。
“想戳破血管，就继续乱动。”
“疼……”
“现在说疼已经晚了。”
深红的血液安静地流入导管，被封闭在透明的储存仓内，刺目地悬浮着。
孟凝别过脸，不去看离开了肉体的血样。
只余微弱刺痛的伤口被机械臂快速贴了一小块仿生皮，在与肤色相似的敷料遮盖下，那小小的出血点很快也消失无踪了。
封铎取下收集装置，将之放进分析仪，一侧屏幕上的数据开始飞速叠加。
室内一时只剩下机器运转的轻微嗡鸣和他衣摆偶尔摩擦时的声响。
在这样冷酷却莫名静谧的氛围中，这样熟悉的无影灯光下，本想用指尖掐入掌心让自己保持清醒，孟凝的注意力还是无可避免地滑向昏沉欲睡的一端。
抽血结束后，理应还有皮肤组织和唾液采集。
然而，她久久未等到下一步。
看着那道背对自己的高大身影，孟凝脑中忽地浮现出昨日被打断的求教，以及今日发现宋昀的等离子体对激发异能无效的情景。
不甘憾意冲破了那点畏惧。
犹豫片刻，她还是站起身，朝封铎走去。
一步，两步，足音轻柔，轻轻落在实验室的树脂地板上。
封铎似没有察觉，又或是故意放任来自背后的接近，直至腰上环了一双如玉细腻的手臂，才嘲弄地开口。
“抱我做什幺？刚才不是还腻在宋昀怀里？”
“封铎，我难受……”
往常柔婉温甜的声音此刻带了几分低泣，被她缠住的身躯一僵。
“…昨天…还疼？”
孟凝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背，闷闷地说。
“就是哪里都不舒服。”
“娇气。”
封铎冷哼着转过身来，箍住她的腰把人放回检查椅上，白皙的脚腕被拘束带严实捆绑，脚架缓缓向两边打开。
身体开放姿态带来的羞耻，加上从腿间灌入深处的凉风，让孟凝不由得抠紧了扶手。
她本以为封铎会再次发动异能检查，怎会想到他竟循规蹈矩地使用医学手段？
封铎用止血钳从医疗推车上夹起一块无菌纱布，蘸了些生理盐水，面无表情地清洁着那细嫩的幽谧之处。
最脆弱柔美的地方展露无遗，加上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封铎的体温，孟凝抿着唇，大腿不觉地绷紧了。
他的手势再如何轻柔，纱布微糙的触感还是磨得她极为不自在。
更何况孟凝昨日连续承欢于两个人身下，每段情事都漫长而疯狂，花瓣微肿且敏感，仅仅是被擦过也有热痛之感升起。
但她忍着不吭声，静待下一步操作。
如今这样也好，她也担心司空琏在她窒息得意识涣散时留下了难以自察的暗伤。
外部清洗结束后，封铎又换了一双仿生材质手套，完美贴合每一寸皮肉，手部修长有力的线条未被掩饰分毫，反而因着些微非人感，显得更为冷厉精密。
他往掌心挤了硬币大小的透明润滑剂，在指间涂布搓匀了。
眼看封铎的手覆在腿缝，不带一丝犹豫就要插进去的趋势，孟凝终于还是颤声道。
“轻点。”
“你放松就不会疼。”
说罢，他用左手的拇指食指扒开了两片湿润的花唇，右手食指轻轻拨弄着穴口，单边镜的光圈也亮了起来。
光是热的，封铎的手也是热的。
穴道里灌的不再是实验室的冷风，而是检查光束。
光无形，却细密地填满了每一寸缝隙。
在封铎如看无机物的冷静注视下，孟凝恍惚地觉得自己成了他的研究课题。
她可耻的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