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有亲笔密旨:四阿哥弘历,人品贵重,历练有成,宜承继大统。”
甄嬛话音落下,恒亲王还在同慎贝勒打着机锋争辩,弘历悬着的心却是终于放下来,面上凝重尽消。
到这一步,嬛娘娘依旧选择他。
……
仍记得,幼年于圆明园与她初见,那时,她是皇阿玛盛宠的莞贵人,而他只是勤政殿外跪求不得见的落魄皇子。
人人都避他不及,只有她叫苏培盛为他送上一碗避暑的莲子百合。
那时他追上去对她说:“儿臣与莞娘娘有缘。”
后来一语成谶,她成了他的“额娘”。
旁人都道熹妃娘娘风光无限,而他子凭母贵,为利益表忠心,才与她“母子”一体。
只有他自己知道,掩藏在这“母子”情分之下的,是多年前就种下的种子。
那年圆明园的荷畔柳风,早就吹进了他心里。
她说“人贵自重,来日别人自然不敢轻贱你分毫”,又告诉他“与其心生敬佩,不如自己便是那样的人”……
于是他日夜苦读,勤勉用功,亦步步为营,谋而后动。
从情窦未开时就念着的人,是在泥泞沼泽里长出的海棠花,是心中明月唯愿照亮的处所,是从少年孺慕到少年慕艾,要用一生来追逐靠近的光。
数载春秋匆匆过,他从圆明园被接回了宫,她却成了出宫修行的废妃。
弘历本以为此生相见无望,可命运峰回路转,一旨颁下,他们竟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从此,他可以光明正大向她请安,唤她“额娘”,亦成为了她关系密切的“儿子”和盟友。这样的机会,是上天让他们注定羁绊,也是他必须牢牢把握的攀天绳索。
经年相别,再见之后,他本该欢喜,却不曾料到一种隐秘的痛苦也伴随而来。
借着孝敬额娘的名义离她愈近,他那不能见光的心思就愈发蠢蠢欲动。他习惯了隐忍和蛰伏,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礼法伦常,是为他所用的工具,亦是缚他至紧的枷锁。
但从今往后,他将登上天下至尊之位,将拥有无人能及的帝王权利,他再不是那个被遗忘在圆明园的弃子,不必百谋千计乞求着人来关注。他想要的,终将到手。
……
新帝登基,百官朝拜。
弘历高坐于金銮殿上,向天下宣告尊生母熹贵妃为圣母皇太后。
这年初夏,弘历携皇后富察氏和贵妃高氏、娴妃乌拉那拉氏至圆明园避暑,自然,太后娘娘也一同前往。
富察皇后住长春仙馆,高贵妃是韶景轩,娴妃被安排在天地一家春里。太后喜静,便选了武陵春色。
武陵春色位于万方安和之北,此处复谷环绕,山桃万株,入了夏,便是新绿重重,幽静天然,只是偏远了些。不过弘历一早就命人加急修整,以待恭迎太后。
来圆明园之前,苏培盛染上风寒,甄嬛允了槿汐去照顾。这夜里没了陪伴说话的贴心人,她便早早睡下。
刚入夏的时节,又是在圆明园里,本该最宜居不过,可睡梦中的甄嬛却觉得身上燥热难安,又怎幺都醒不过来。
梦中的她好像陷入一片绵绵花海,似有若无的香甜气味飘在鼻尖,腻得人发痒……
她并不知道,此时的她衣襟大敞,连肚兜都落在一旁,已是一副春光尽泄的诱人模样。
矜贵威仪的太后娘娘被人解了衣裳,半抱在怀里,用手掌托起一只奶子轻轻揉弄。
若有人在此,定会惊喝,何人胆敢这样冒犯太后!
可若冒犯之人是当今圣上,便不好分说了,只能以孝义伦理来斥责。
然而弘历千般谋算万分辛苦地登上皇位,为的便是这一刻。什幺权势地位,什幺伦常礼纲,一切都要在他掌控之中,不但不能阻挡他所求所欲,还要彻彻底底为他所用。
看啊,他自少时便肖想的人,如今正安静乖巧地靠在他怀里,任他胡作非为。
掌中触感娇嫩柔软,似一团精巧的水磨豆腐,让弘历不敢用力,怕捏坏了她。
指腹轻轻擦过顶端乳珠,明明只是力道轻柔的刮擦而已,那粒珠果竟有些红了。或许是他的指腹太过粗粝,而她身上又敏嫩非常。
弘历以指按压着乳尖慢慢圈磨,见它逐渐胀硬起来,便顺势用两指夹住,缓慢轻巧地揉搓。
他的每一分动作都小心翼翼,像是怕惊醒了怀中人。
但其实他早已做好布置,哪怕今夜强要了她,她也不会醒来。
他的小心轻柔不过是因为,今夜只是个开始。他会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慢慢占有她。
随着手上作乱的范围越来越广,两只奶子都被摸遍了、揉软了,甄嬛的呼吸也渐渐粗重。弘历却只觉着她吐气如兰,引诱着他,前来品尝。
湿热的唇舌从她脸颊上温柔吻过,终于蔓延到她的嘴角,继而是唇瓣。
自那年回宫后,她总是一副威仪成熟的打扮,唇红如火,摄人心魄。可他偶尔也在永寿宫见过她薄施粉黛的清素模样,唇色透粉,像枝上桃花。
如今他以唇相触,方知她这处不仅颜色娇嫩,吻起来更是软弹香甜。他含在她唇上许久,细细描摹唇肉弧度,吮吸她的唇珠,将平日里或扬或抿的嘴唇吻得润泽晶莹。
甄嬛只觉唇上发痒,情不自禁张开了口,溢出一声梦中轻哼。弘历顺势便钻了进去,舌头舔过她的白牙贝齿,舔得她打了个颤。他与她唇瓣相贴,舌头也纠缠起来,像是两条小蛇在交绕缠绵。
口中津液被他尽数卷吃,她干渴得樱唇愈启,身体只想得到水分补充。弘历便勾着她,将她香软的小舌吃进他嘴里。她明明是来寻找水源,却被他哄骗,到头来只方便了他。
这个吻并不激烈,反倒温柔而绵长,可甄嬛的呼吸愈加急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她面色涨红,弘历才终于放过她。
微微退开,便见她歪头靠在他肩上,娥眉轻蹙,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颤如蝶翼。而那受了长吻的樱唇早不复先前的粉嫩,一片润红,甚至微肿,与两颊的绯色相互映衬,染成了撩人春色。
弘历的呼吸也窒涩起来,喉头滚动,长年练就的隐忍仿佛要失控。
他见过她从前的清丽温婉,更熟悉她后来的雍容矜华,贵重无双,他向来知道她的绝色容光无人可比,却未曾料到,情动之际的她竟是如此夺人心魂。
这般风姿,如今因他而起,唯他可见,也算是不枉他多年来的步步筹谋,心机算尽。
弘历擡手,抚过她的唇瓣,动作轻柔,一线而下。他在她光洁的脖颈上逡巡,以手围丈量了那纤纤玉颈,最终再次来到丰盈饱满的胸口。
她已诞育过三个孩子,虽不曾亲自喂养,这处却也分量可观,一掌抚上,勉强可握。
经受了大掌揉弄的绵乳已经泛起一层淡淡的粉,乳首俏生生地翘起,像颗即将成熟的樱桃。
手抚眼观已不能让弘历满足,他生出了更过分的念头。
揽着她身体的手臂慢慢下放,甄嬛从被半抱在怀里的姿势回到了仰躺在床,弘历的手臂依然横在她背后,却逐渐往上提,将她的身体弯出一道弧度,就像是挺着胸主动将双乳送上。
空闲着的那只手掌又上前揉了揉,雪浪一般的乳肉在眼近处晃荡,弘历顺着本能张开嘴,将嫩红的乳头纳入口中,舌尖灵活又肆意地拨弄。
软嫩又发硬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嘬吸,如同婴儿吃奶,却连同那粉红乳晕也吃进嘴里,被舌头打着圈儿舔玩。
啧啧的咂吃声在静夜里响起,无端惹人遐想,很快便诱出了另一种声音。
是睡梦中的甄嬛,即使不能醒来,身体的反应却无法控制。胸口被腻着舔吃的痒意,被牙齿轻轻啮咬的微痛,让她身子打颤,情不自禁启唇吟哦。
娇柔极了的呻吟,明明又轻又细,却是弘历从未听过的声音,仿佛罂粟花开,诱着他犯错。
额娘啊,你知道你被儿子吃奶吃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