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这一摔正正好摔进男生怀里。
慌乱中男生手指还好巧不巧从她奶尖上碾过,颤栗般的酥麻感,让她整张脸迅速涨红,看上去像一只熟透的虾。
偏偏旁边还有一只叽叽喳喳的猴子:“卧槽卧槽,不是吧,陆星沉,这还没开学就有美女投怀送抱?”
上官月愈发觉得羞愧到无地自容,她迅速推开身后的男生,丢下一句“谢谢”。
便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去。
等上官月逃跑后,陆星沉擡眸看了一眼好友,平静开口:“宫政,以后不要在女生面前说这种话。”
语毕,他也头也不回地上楼。
独留宫政一人在原地懵圈。
崇德高中一个年级有12个班,为了响应新政策,学校并未按照入学考试成绩编排教室,而是以摇号方式随机分配。
所以周校长在询问上官月想去几班时,她随口说了七班。
刚好是二楼第一间教室。
去哪儿都挺方便,尤其是去卫生间。
此时此刻,上官月躲在女厕所狭小隔间里,扯开校服领口和胸罩。
雪白的乳肉暴露在空气里,坠在顶端的粉嫩乳头,明显大小不一样了。
被男生抚过的那边涨大挺立,像一颗等待采撷的红樱桃,令人怜爱。
校裙下面的蜜穴也涌出一股水,使得内裤嵌进穴肉中,冰凉黏腻的感觉让上官月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身体依旧残留着与少年相贴的触感。
似一滴水慢慢蒸发消失但留下的白色水痕。
这种感觉并不坏,她居然没有抗拒。
是因为男孩子长得很帅吗?
她没怎幺看清他的长相,只记得他很高,估计与他并排站在一起,她的个子也只到他的肩膀。
他很白,气质干净,属于站在好学生堆里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更令她难忘的是,他有一双住着星星的眼睛。
他叫陆星沉?也是高一新生吗?
上官月咬住下唇,两条细眉扭成麻花。
完全不知道他在几班。
完全不知道她在几班。
陆星沉盯着窗外,茂密的树叶将阳光打碎,投射出斑驳的影子,扰乱了他的思绪。
左手似乎还残留着女孩胸部柔软的触感和水果糖味儿的体香。
他没来得及看清她的长相,当时只顾着裤裆里迅速昂头的性器。
她应该没察觉到他的失态,他不想留下猥琐的印象。
她溜得飞快,快到他只将她那双惊慌失措,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印在脑海中。
时间飞速前进,一转眼,九月已然过半。
崇德高中一向不提倡“死读书,读死书”的卷王理念,该有的校园活动一个都不少。
其中最令学生期待的便是社团。
每个周三有半天时间不上课,专门用来开展社团活动。
这也是增加同学间感情最快途径之一。
“月月,你打算报哪个社团?”
上官月的同桌名叫吴萌萌,是一个拥有和名字一样可爱圆脸的女孩子。
她认识上官月的第一天就和她建立了深厚革命友谊。
她原以为像上官月这样模样漂亮,还在国外生活过的女生会十分高冷。
结果没想到和她一样是个宅女。
第二天就偷偷带了switch,趁着下课和自习的时候,
暗搓搓躲在课桌下面和她玩《马里奥派对》。
当时吴萌萌就觉得同桌不是女神,是仙女。
还是愿意下凡带菜狗打游戏的仙女。
上官月正在写数学作业,闻言瞥向吴萌萌手中那厚厚一沓社团宣传单,“我还没想好呢,萌萌你准备选哪个?”
“我啊,”吴萌萌一张张翻看宣传单,眉毛扭得像蚂蚁爬过似的,明显也很纠结,“我也不知道,想去动漫社,但是进街舞社学学街舞是不是可以减肥?”
她捏了捏自己的圆脸,“我很想减减脸上的婴儿肥。”
上官月正好被一道数学题难住,只得先放下笔,抽出吴萌萌手里那张印有“KING and Quneen”的宣传单,犯了嘀咕:“king and quneen?可以呀,你报名的时候记得喊我,我也去这个。”
“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吴萌萌激动地恨不得抱住自己同桌,有美女作伴真好。
然而一扭头,看见上官月一巴掌拍在后桌课桌上,叮叮咚咚,文具滚了一地。
她亮出两颗虎牙,表情十分凶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准备咬人:“Switch赶紧还我,不然我真的收费了!”
“收收收!我身上所有钱都给你,让我再来一把,这次一定行。”后桌男生推了推眼镜,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
“尊嘟假嘟?”
“尊嘟尊嘟。”男生狂点头,不过眼睛一直没离开课桌下方。
“行叭,老板慢慢玩。”
语毕,上官月对吴萌萌挑眉,看起来很酷。
吴萌萌竖起大拇指,说出当代年轻人表达惊讶的那个字:“6。”
下了语文课的课间,上官月去仓库替英语老师拿下节课需要用的教具。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钻进满是灰尘与霉味的仓库,寻找老师口中单词卡片和画报。
显然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上官月连打几个喷嚏,翻找半天,一无所获,只剩倒在货架角落的麻袋没有打开。
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把麻袋一个角拽出来,再次用力时,只听刺啦一声,麻袋被她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人也因为惯性摔了个屁股墩。
她再也不想来这种鬼地方了。
上官月揉揉摔扁的小屁屁,从那条口子里抽出一大沓资料。
校园之星?原来不是单词卡片啊。
她一张小脸快皱成苦瓜了,忙活了半天,把自己弄得脏兮兮不说,还啥也不是。
她随意把手中的资料丢弃在麻袋上,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有一张纸滑落在她脚背上。
捡起来一看。
年度校园之星申请表。
高一(一)班 白果。
白果?
白果!???
上官月忽然如同得了失心疯般,在麻袋里翻找。
终于找到与封面配套的资料后,她坐在地上一页页仔细看,表情又哭又笑。
白果姐姐,真的在这里上学。
她仔细抚摸申请表上的登记照,如同在细细擦拭失而复得的珍宝般。
“还是这张好看,比葬礼上的黑白照好看多了。”
照片上的女孩身穿和上官月一样的蓝白校服,扎着马尾,对着镜头笑颜如花。
“姐姐,我也来崇德了,我好想你啊。”上官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掉眼泪。
白果是上官月从小到大的玩伴。
白果只大她一岁,在她因为舅舅和姑姑的事情道心破碎后,成为了她昏暗生活里的一束光。
教她唱歌跳舞,用无限温柔与耐心将她从泥潭中拉出来。
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开朗的人,选择在今年八月从十层高楼一跃而下,生命永远定格在17岁。
或许是害怕她想不开,白果甚至在遗书里特意叮嘱了一句“希望月牙儿永远开心,连同姐姐那份好好活下去。”
像是祝福,更像是责任,将上官月紧紧束缚,确保她不会做危害自身的事情。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
阳光被分割出道道光束,洒在哭泣的少女身上,她伸手虚空抓了一抓。
既然心中的光熄灭了,那幺她便变成光,替姐姐完成没有完成的事情。
上官月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珠,准备离开。
门口响起一道清冽的少年音:“同学,汪老师叫你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