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是下了女人的面子,其实是不给鳄鱼好脸。
气氛一下剑拨弩张了起来。
旁边还杵着个人,昭昭有些不自在,在桌子底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摆。
陈修屹侧过头去听她说话,昭昭哪好意思开口啊,人就站旁边呢。
只一双灵动眼睛对着他滴溜溜打转,嘴里做着“让他走呀”的口型。
他摆了摆手让老独回去。
“就敬你姐一杯酒,架子端得倒是大。”鳄鱼轻嗤一声,满脸的不屑。
“这架子不端得大一点,怎幺捡回你这条狗命?”陈修屹声音冷下来,要笑不笑地扫了眼李伟,“阿伟你还不快谢谢我,前天幸好是我回得及时,鳄鱼哥只喝了点童子尿,不然早让人拖到黑屋里玉树插后庭了。”
鳄鱼被戳到痛处,脸涨红,一张脸凶神恶煞死盯着陈修屹,陈修屹又把目光转向他,语气淡淡,“怎幺?鳄鱼哥不叫你这新马子给我敬杯酒吗?”
大家都没想到他挑了这个时候连连发难,全场噤了声。
昭昭也错愕了,她从来没见过阿屹这样子。
这样凌厉迫人的气势。
“阿屹。”
昭昭想让他别挑事儿,下意识开口叫了一句。
她也有些怯怯,声音听着软,倒像是撒娇了。
李鹏循着声擡头,盯着昭昭看了会儿,表哥李伟没开口,他也不敢插话,只好闷头喝酒。
陈修屹单手勾过茶壶,又悠哉游哉地给她倒茶,声音柔和了点,“吃不了辣就少吃点。”
昭昭拧着的心刚一放下,谁知他又开了声,这次却是对着大波浪,“怎幺?不来敬敬我吗?要不是我,你鳄鱼哥的这胯下三两肉就喂狗了,哪轮得到你来舔?”
昭昭停下筷子,也偏了头看他,模样有些呆愣。
她实在难以置信阿屹会说出这样粗鄙的话。
刘三刀呷着酒,对酒桌上的一切恍若未闻。这便是默许和纵容了。
李伟沉着脸喊了句鳄鱼。
鳄鱼不动,双目赤红,死死瞪着陈修屹,像要杀人。
大波浪似乎还没搞清楚情况,刚被陈修屹下了脸,此刻心里憋着气,见鳄鱼喘着粗气的凶恶模样,更来劲儿了,屁股恨不能蹭在鳄鱼腿上扭成麻花,委屈地要他撑腰。
李伟又用手背扣了两下桌子。
她娇滴滴一声“鳄鱼哥”还没喊完,就被鳄鱼抓了头发往下扯,他暴跳如雷,气全撒在了大波浪身上,“操你妈的臭婊子,发的什幺骚?还不滚去道歉?”
有读者问弟弟为什幺带姐姐接触了这个圈子,是因为很快就要洗牌。越往上爬就越不可能藏得住什幺。没钱没势的时候才回避,做大了就会有人盯着你,躲是没用的。保护的方式会随着地位的转变而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