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弘贵君

当今女帝名叫长孙祈,国姓长孙,国号仙莱。长孙祈是先皇最器重的女儿,先皇在世时就是皇太女,先皇仙逝长孙祈继承大统。至于其他姐妹们,都赶到各自封地当个闲散郡王。

长孙祈如今二十有二,经历官场风雨磨砺较早,如今处理政事眼光毒辣、毫不留情,没有人把她当做稚子君王对待。

长孙祈后宫男妃颇多,但子嗣不丰,只有三个公子和一个公主。公主如今一岁多,正养在皇夫膝下。

-------------------------------------

长孙祈看着面色狰狞的皇太夫,站起身走近他。皇太夫身形不长,站在女帝身旁低了半个脑袋。长孙祈没什幺恭敬的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将自己的神色看个清楚,她说:“冯缙,你有脑子想想自己的位置吗?”长孙祈低头嘲弄般的看着他抱在怀里的圣旨:“你真以为有这黄绢布,你就是尊贵的皇太夫,说一不二了?”

冯缙是富商家中庶子,来京城游玩偶然和先皇展开姻缘,先皇不惑之年不再醉心朝政,情情爱爱的自然随性了些,几月后就迎娶这位富商庶子为后,而继后才十七岁,此事在京城也算是轰动新闻。

但先皇对冯缙不曾教导,或者说先皇就是喜欢冯缙身上未被打磨的棱角,无论是小意奉承还是恃宠而骄,先皇都很受用。可惜事与愿违,先皇也没料到她会走的如此急,也不曾教导冯缙如何与后宫诸位相处之道。所以先皇仙逝,冯缙做人做事不加收敛,仍和先皇在时一般模样,他想把别人当作杀鸡儆猴的鸡,却不知他也是别人手中的鸡。

忍气吞声了数月,本想拿皇太夫的身份立威,却不曾想男妃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多代表着自己的家族,前朝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想只身提刀杀出一条路,不太可能。

长孙祈无视他涨红的脸蛋,拍了拍衣服上莫须有的尘埃,冷声下了禁令:“皇太夫今日劳累伤身,在六英宫修养三月,后宫诸人不得打扰。”说罢,离去。

冯缙这才回了神,他有些跄踉的追了出去,却被宫门外的侍女拦住了步伐,湿热的泪珠滚过脸颊,他喃喃自语:“凭什幺这幺对我,凭什幺....”

皇太夫身体不适修养的消息很快传进后宫诸位的耳朵里,大多数还是幸灾乐祸的,特别是和冯缙并无交集的男妃,差点被皇太夫殃及池鱼,又看着皇太夫自食恶果。

长孙祈没有留恋后宫,从六英宫出来就回了甘泉宫。

甘泉宫办公处堆了几叠奏章,长孙祈便一心扑在处理政事上。

午时,甘泉宫并未传膳,晴笙有些心急,陛下每次处理政事都是废寝忘食,担心陛下长此以往伤了脾胃。

未时中,弘贵君带着贴身侍女来到甘泉宫,晴笙见贵君大侍女手中提着食盒喜不自胜,忙亲热的说:“弘主子您来了。陛下这时还未用膳呢,见您来了肯定高兴,婢子这就帮您通传。”

弘贵君面色红润,听着晴笙的恭维很是开心:“多谢大侍。”

晴笙叩了门进入殿内,轻声禀报着弘贵君求见。长孙祈罔若未闻,直至朱笔写下最后一字,她将朱笔放置玉山笔架上,走到一旁拿起绢布擦了擦手,说道:“请进来吧。”

一面往休憩的黄花梨坐榻上走去。

晴笙这边请弘贵君进殿,龚玉泽也不小气,直接赏了他一个小黄鱼。这才带着大侍女拎着食盒进了殿内。

龚玉泽进去就看见长孙祈斜倚在坐榻上,闭目休憩,脸庞上的疲态显而易见,不免心中酸涩心疼陛下劳累。接过侍女的食盒,将几份小食小心翼翼的放在榻几上,不想惊动了长孙祈。

长孙祈一擡眼就看到龚玉泽委屈巴巴的神色,有些好笑,以为他还是在委屈六英宫的遭遇,宽慰道:“皇太夫身子不适,早晨说的话不算数,你别放心上了。”

龚玉泽坐在另一侧,为长孙祈布置碗筷,娇哼一声:“玉泽才不往心里去呢,只是心疼陛下劳累罢了...”

长孙祈抚掌而笑,接过玉着一并握住龚玉泽白嫩修长的手。“你心疼朕,朕便不觉劳累。”

直白的回应令龚玉泽面色有些绯红,他轻轻将手抽了出来,盛了一碗松茸白鸡汤放在一侧:“陛下若不想玉泽心疼还是快些用膳吧。”

长孙祈没有推辞,她确实有些饿了。龚玉泽准备的小菜很有巧思,一份清炒胡萝卜,一份菰炒肉丝,一份爽口小菜,再加上龚玉泽精心熬制的松茸白鸡汤。三菜一汤搭配的很是营养,分量偏小也不耽误长孙祈晚膳食欲。

长孙祈先饮完一碗汤才拿起玉着,先皇重养生,长孙祈也是从小培养了膳前先用汤的习惯。

满室静谧,只有汤勺轻轻碰上瓦罐的脆声,龚玉泽在给长孙祈添第二碗汤。

长孙祈从身上抽出一方明黄绢帕,细致的擦拭过唇瓣,这才接过第二碗松茸白鸡汤打算细细品尝。刚刚从瓦罐中盛出的汤还冒着丝丝白气,长孙祈一面拿着汤勺搅动着,一面和龚玉泽话家常:“十月初的天气寒凉不少,长宁宫(龚玉泽住处)可缺东西?”

龚玉泽满心满眼的都扑在长孙祈身上,看着她用膳都瞧的津津有味,他眼眸微转似乎认真思考了问题,娇嗔着说:“六宫局尽心的很,长宁宫什幺都不缺。若真说缺些什幺——”他眉眼藏情,含羞带怯的睇了长孙祈一眼:“长宁只缺陛下。”

长孙祈很爱龚玉泽这幅温柔小意,娇娇俏俏的模样,也愿意承诺两句。摇了摇桌几上的金铃,晴笙微微探头一看,擡手让候着的洗漱侍子端着茶水和金盆子进了殿内。

长孙祈从坐榻上下来,拍了拍龚玉泽的发顶说:“就你敢跟朕这样说,今晚上等朕去看你。”

龚玉泽自然开心,也不敢再独自坐在榻上,下榻把侍子手中的活接了过来,将浓茶叶浸泡的漱口水端到长孙祈面前。长孙祈就着他的侍奉漱了口,用过的漱口水都留在了金盆子里。

洗漱侍子和晴笙退了出去,长孙祈环着龚玉泽的腰肢,偷香窃玉一番,直吻的龚玉泽面色潮红嘤咛出声。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还是长孙祈松开了唇瓣,看着龚玉泽唇边水渍眼神一暗,她隔着衣裳狠狠揉弄了龚玉泽的翘臀,声音暗哑:“晚上在床上乖乖等朕。”

龚玉泽欲拒还迎的瞪了长孙祈一眼,没甚威力却更像调情,喏喏的应好这才离去。

待龚玉泽带着侍从离去后晴笙才进了殿内收拾坐榻上的残局,这时长孙祈已经又回到奏章之中,在晴芜想默默退出去的时候被长孙祈吩咐了一声:“今早上的赵莲过几日调到御前伺候。”

晴笙应是,心中想的却是赵莲真有几分姿色,在弘贵君之后还能让陛下念起来,不知道日后造化如何。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