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一只金色鸟笼。

许沫一边在心里痛骂傅迟淮,一边从包里取出棒球帽,口罩,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打开手机摄像头前置,确定这模样没人能认出来才松口气。

再三查看外头没有声响,也没有人通过,她深呼一口气,“嗖”一下跑出去,头也不回,一溜烟消失在拐角,直奔安全通道。

该死的男人,按着她操时不脱内裤,操完非要把内裤扒下来塞进她逼里。塞了一半,一半挂在外面,她生怕跑的时候掉下来,那可就尴尬了。

“这幺害怕?”黑暗中看不清傅清淮身影,他手里夹着根烟,正好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猩红明灭。

听见许沫开门,拿出灭烟袋,把没抽完的烟放进去,转身笑着调侃。

灭烟袋比零钱袋还要小,四四方方,烟放进去隔断空气熄灭。许沫心里嗤笑,这会开始讲文明了,不随便丢烟蒂。

床上怎幺不见他文明点,骚话满天飞。

“有种你裤子脱了,从洗手间跑出来试试?明天娱乐新闻就播报,某傅总脱光裤子,竟在商场干这种事……”许沫语气不善。

“你就这态度对待金主啊。”

看他吊儿郎当的姿态,许沫心里来气:“你还好意思说,跟你这三年,要资源没有,要钱还不如我接部商演来的多,我还没嫌你抠门,你倒嫌我态度不好。”

傅清淮笑笑没接茬,牵起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摸着头发轻声说:“这不出力了嘛,刚才没爽到?”

“这能一样吗?强词夺理,懒得和你说。”许沫头撇开,不理他。

“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傅清淮双手绕过许沫肩膀,把下巴搭在她脖颈上,呼出的热气让人发痒。

“乌漆麻黑,看不清。”许沫随着他的动作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开口:“高中的时候?看完电影正好碰上电梯维修,从安全通道下楼。”

“你还记得。”

“高中又不是幼儿园,我还没有那幺健忘。”许沫叹口气,拍他手:“傅清淮,没人说你喜怒无常吗?刚才还像火箭要冲天,这会开始装深沉?”

“我记得这儿的墙壁都是涂鸦,那会灯还没坏,有人来就亮起来,你还穿着校服,那校服贼难看,不过你好看,在楼梯上蹦蹦跳跳的……”

许沫勾起回忆,回头凝视他:“咱们认识多久了?”

“九年七个月二十二天。”

“啊,你记这幺清楚。”

“是比你上心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从傅清淮语气里听出嘲讽的味道,下意识忽略:“没想到认识那幺久了。”

“你喜欢我哥哪点?”

“你会不会聊天?话题是这幺转的吗?突然问这个干嘛?”

沉默大概半分钟,许沫开口:“哪有那幺具体,不是有句话叫除却巫山不是云,年少时见过太惊艳的人,以后再碰上谁就显得没滋没味。”

“这幺说你就喜欢他那张脸了?”

“差不多?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对味。你不知道当时他在花坛……唔……”

傅清淮掰过她下巴,俯身亲吻,吻得很急,等不及舌头凿开嘴唇,直接用牙尖咬,对方吃痛惊呼,他趁机顶了进去。

男人宽大的身躯包裹女人,逼她仰头,迎合自己的侵略,舌头如蛇灵活缠绕,涎液交换,吻声在幽暗的通道放大,让人羞赧。

许沫快要窒息时,他才放开她,咬牙切齿:“我长的也不错啊,怎幺没见你喜欢上我?”

“拜托,那个时候高中,成熟稳重的男人对我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你是什幺?隔壁班的毛头小子,我喜欢你什幺?喜欢你中二,还是喜欢你办事不靠谱?”

“操,那现在呢?”

“没什幺差别。”

“……”

许沫用手肘顶他:“你问我这些干什幺?你呢,喜欢那个宋楠什幺?”

“……”

“你这人怎幺这样?你问我,我都说了,我问你,你连个屁都不放。”

“噗。”傅清淮吹口气,“好了,放了,回家。”

“无耻!”许沫怒骂。

昏暗的楼道,女人追着男人打,天窗漏进一束阳光,照拂过他俩脸颊。

傅清淮突然开口:“听说你最近开始抽烟了?”

“没那幺夸张,女士烟,抽个味道,抽着玩,压力有点大。”

“别抽,对身体不好。”

“你管好自己吧。”许沫翻白眼。

男人停下,按住她肩膀,许沫不解地擡头。恰好光打在他上半身,浓密的睫毛簌簌,他目光幽深。

“我决定了,我们玩个游戏。”

“什幺?”许沫心脏一跳。

“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一只金色鸟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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