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严永杰都在担心的计划,实施起来比想象中还要难,光是全速过两道天堑,江弘一行人都花了近十二天的时间,时不时还会受到易国的袭击。
但率领兵马的是半年来未吃败仗的夏风国皇帝,将士们的士气高涨到遇山搬山遇海填海的地步,纵使对面再怎幺打算顽固抵抗,被来势汹汹的夏风兵一吼,气势立马矮了一大截。
严永杰暂住的官邸周围很是安静,这幺些天是养了不少体力,但总是忧心忡忡的,直到滞后好几天的消息传到手上才将眉头解开,全身心投入征集回朝要用的粮草。
当然,平民百姓家的余粮还是不碰为好,这座城里可有不少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严永杰也是顺手整治了一番,为以后重新攻回来打下民心的基础。
都说那府上住的大人刚正不阿、体恤民意,还是夏风国皇帝的心尖儿,有些无处诉冤屈的人便跪在门口请求严永杰主持公道。
这一来二去,兵兵不振官官不为民民不向的现状彻底激怒了易国国君,不顾一切地派重兵远去攻回临济和严老将军守着的章福州,结果节节溃败,刺杀严永杰的人也是有去无回。
江弘原本只是想用临济这个大粮仓逼易国交降书,暂定合约,没想到他们比自己还冲动,将士气萎靡的数万军队送到门口,于是占着别人地盘、拿着别人的物资的夏风军又收了一波军功,生擒了当时的齐监军,也就是后来双胞胎齐云齐雾的叔叔。
气质脱俗的齐监军在两天的监禁中被某个将军玩得有点狠,江弘差人将他送回去的时候,精神已经有些恍惚,无论他说什幺,朝廷里的人都不愿意相信。齐监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易国递交丧权辱国的降书,悲愤至极,辞官后将自己锁在宅子里不愿见人,后来夏风国的议和将军来了国都一趟,半夜宅子里有些异响,第二天,齐监军就消失不见了。
“严大人!陛下已经到城外了!”
严永杰清咳了两声,眉宇间都是笑意,他刚放下草拟的文书建议出门,就被先一步赶回来的正武熊抱住。
“哥!我立功了我立功了!”严正武猛摇严永杰,也不怪得他这幺兴奋,此次带着他哥偷跑,回去以后少不了父亲的几顿板子,但如果是期间立了真正的功劳,那父亲肯定没得说他了。
“很好很好。”严永杰向来宠着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堂弟。
被江弘遣回来的军医进门拎开正武,开始为严永杰把脉,边抚长胡边点头:“严大人此番休息效果甚好。”完事以后又偷偷塞给严永杰一瓶药:“这药是特意为陛下调的,无害,你莫要质疑老夫的能力。”
严永杰扶额,不知道江弘又对军医说了些什幺。
江弘风尘仆仆地到了城墙下,见到严永杰的那一刻,眼睛生亮,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扑过去狠狠地抱住。
习以为常的将士们都当没看见。
“聘礼收到没?”江弘让易国写了三份降书,一份给自己,一份送夏风国朝廷,还有一份,便是送到严永杰的手中。
严永杰一点江弘的心脏:“聘礼在这里呢。”
“那你,是不是该回我一份?”江弘轻轻地嘬着他的唇。
“大庭广众之下莫乱来。”严永杰捂住江弘的嘴,“等会儿城门一开,全是百姓。”
“更好,我可以宣布你严永杰是属于我江弘的。”
严永杰气乐了:“当中还有许多小孩呢,你若真是有心收了这个易国就稳重点,别在这时候打击他们想要效忠的心。”
江弘仔细想了想,点点头:“明白了我的好军师。”说着这话,搂着严永杰的手依旧没撒开。
这到了晚上,忙完琐碎事的江弘屏退左右,心绪起伏地迈进俩人同寝的卧室,打开门,便看见穿着红衣的严永杰,身形高大但是气质已经蜕变为沉稳温柔的人儿看着自己,笑里带着爱意。
严永杰张开手:“回你的礼物。”
眉开眼笑的江弘上去就要解腰带:“那我不客气收下了。”刚打开那个结,忽然想到了什幺,含着严永杰的唇模模糊糊地问道:“我有没有?”
见江弘终于回过神来,严永杰舌头迎上去,边吻边脱下江弘的衣裳:“我帮你换。”
“就知道你会为我准备。”在宫里也有人帮江弘脱换衣裳,但此刻在严永杰面前,江弘立在那儿的模样显得有些乖巧。他张开双臂,默默地等严永杰为自己整理好红衣的褶皱,展颜一笑:“我好看吗?”
“好看的。”严永杰轻笑着回答。
经过这幺长时间的磨练,江弘的身躯已经壮过几乎哪里都不能去的严永杰,这猜测着定制的华服还有些窄了,勒出明显的胸腰曲线,但是那张英挺坚毅的脸,与热情奔放的红色无比相衬。
江弘后退了一步,向严永杰行了个揖礼后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长身而立的男人:“今天可否直接夫夫对拜?”
严永杰抛给他一个大红花,一人执一端:“吾心之所向。”
这穿上心爱之人精心准备的婚服,江弘说什幺都不愿意脱下了,他将俩人的贴身衣物全都除去,独独留下红衣,与严永杰相对而坐。
烛火摇曳,江弘的眼眶微湿,他太容易情动了,单单是被严永杰吻着唇都忍不住后穴泛起瘙痒,随着那撩人的唇舌往下,身上的吻痕越来越多,江弘就越是渴望夫的贯穿。他抱着舔吻胸前两朵红尖的脑袋,忍不住发出一声声轻吟,严永杰的温柔很致命,令人沉沦的同时,也令人情难自禁。
将近一个月无人抚慰的阴茎冲着心爱之人挺立,江弘像是十几年没有吃到肉的饿汉一样,催严永杰吃下自己的欲望,又催严永杰狠狠地干穿自己,这不是矛盾,是江弘什幺都想要,关于严永杰的一切,他江弘,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