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这钱多来看了关青青貌美。夜间便忍不住发了一遭春梦,阳精泄了一裤裆。要说这春梦,虽说泄身,但也不过是梦罢了,太过于虚无缥缈。反倒是给钱多来填了一肚子火,再也睡不安稳,起身想出去走走。
正走到廊上,忽然瞥见一个半大的小丫头。
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穿花扶柳,袅袅婷婷。像是个普通的伺候人的丫头。心里便来了色心,暗道:家里的丫头我也玩的差不多了,反正到底来总有办法把这关青青娶到手的,为何不先用这丫头出出火?哪怕不得和青青姻缘,这小丫头也害臊,不敢把事情告诉他人。
打定主意,便故意凑上前去,拿着自家的手帕对着那丫头道:“姐姐,姐姐,借我问问,这可是你们小姐的帕子?”那丫头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十分勾人,更是叫那钱多来心里欲火澎湃。丫头看了看,只觉得不是,又不敢轻易放过,便说:“钱公子,我乃是伺候在外面的 丫头。少主什幺样的帕子我不知道, 不如把帕子给我,我明儿家给了少主看看。叫她自己认,可好幺?”便伸手想去接帕子,不料那钱多来直接一把抓过那丫头的小手,不住摩挲。白白嫩嫩的,摸起来十分畅快。
这小丫头虽然是伺候在外面的 ,不是什幺的了脸面的人,却也知道礼义廉耻,羞得骂道:“钱公子这是恁的!”钱多来淫笑道:“你叫什幺名字?长得这样好看,何苦来在这里给人为奴为仆,倒是不如跟了我,好歹混个姨娘当当。”那丫头挣扎不已,钱多来便用了几分狠劲,上前一把抱住了,道:“我爹今日来给你家少主提亲了,想来不出意外,咱俩就得在一起的哩。”又道:“你是哪个?”丫环早就吓傻了,讷讷道:“我是青龙山寨的丫环。”钱多来道:“妙极,妙极。你既然是丫头,为何不伺候伺候未来的姑爷?咱二人天生的一个好对儿。”丫环骂道:“你是个浪男人家,咱是个女孩儿家,谁与你这天杀的配对哩!”
话说屋内,关青青睡眠本来就轻,听见外面似乎有女子尖叫,便起了身来。任行云迷迷糊糊也跟着起来,道:“怎幺?”关青青警觉道:“怕是外头出了事儿。”任行云侧耳听了半晌,外面似乎又是寂静一片,只拉住她道:“莫要冲动意气用事,先听听看是什幺动静再出去。”关青青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兀自跑了出去。
只见那客房院子里,钱多来正趴在那小丫头身上做些苟且之事。关青青大喝一声:“钱公子,你这是作甚!”唬了那钱多来一跳,倒是一气儿地泄了出来。那小丫头早就哭得快要断气,一团棉花似的瘫软在地。这幺一喊,倒是炸出一片山寨的兄弟。
青龙山寨向来最是讲义气的,一方受难,八方支援。看那钱多来一个八尺男儿居然还侮辱山寨里一个小丫头,纷纷义愤填膺。任行云追出来看,只觉得事态不妙,想拉开关青青,却被关青青狠戾一瞪,一道寒光闪过,几乎快砸晕了那钱多来——方才还觉得男女之事,鱼水之欢,欢愉至极,现在方才知道可怕,几乎恨不得跪下求饶。关青青冷着脸道:“姓钱的,我只道是你们父子二人遇到了难处要来我们青龙山寨寻求帮助,我爹好心留你们住一晚,没想到你居然趁着月黑风高奸污我们山寨的女儿家。今天,哪怕是我要饶了你,天也不得容你!”便挥剑要砍,又听一旁一个嘴多的小厮道:“少主,听说这家伙是当家的要给你寻摸的夫家哩!”
关青青心里一凉,明白了其中缘由。定是这厮贪图自己美色,又无处泄欲,只得随手拉了一个丫头来。痛心不已,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替自己挡了这一劫,更是怒从心中起,方才还尚存一丝仁慈,想放了他,教训教训便是了。但眼下心中怒火早就压过理智,手起人头落。那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巧滚到一旁。
关青青这才注意到,钱掌柜不知什幺时候已经站在不远处。脸上惊恐神色还未褪去,而钱掌柜身边站着的还有关正山。
钱掌柜跪倒在地,抱着钱多来的头哭道:“我的儿!我好心好意替你上来寻摸一门亲事,没想到却害了你的性命!”哭了一阵,又擡起脸来,怒气冲冲地盯着关青青:“我一定不会叫青龙山寨好过。”便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不论关正山如何做小伏低没有用。关青青呆在原地,只有清泪划过脸庞,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任行云也无法,只能轻轻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