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年(十一)

但当那里确实进来自己体内时,孔戚戚只觉得自己被骗了。好痛!好痛啊啊啊!酸酸涩涩的,还有彷佛撕裂开来的胀痛感,她扭着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气喘吁吁,“妳⋯别乱动啊⋯⋯”

她泪眼汪汪,“好痛啊。霍瞿朗,我好痛。”

他调整凌乱的呼吸,脸都红了,“我也是。”

“而且⋯⋯哪有人第一次在教室里的啦⋯⋯”她要为这情境表示抗议,“如果被看到的话⋯⋯”

说完,她发现霍瞿朗的表情,出现微妙的变化。

“如果被人看到,我跟妳在教室这样的话,”他脸红通通地,但那表情绝对不是感到羞耻的表情,“呜耶,妳好色喔,孔戚戚。”

“哈????”

他低声说着:“明明是好学生,原来这幺好色啊。”

“我、我才没有⋯⋯”

“如果我们是同学,想必妳觊觎我身强力壮的身体跟花容月貌的脸蛋很久了吧?”他压低上半身,伸手替她的拨头发到耳后,“但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妳只能远远地看着我——”

“两个世界?你是说阴阳两隔吗?唔⋯⋯”

他又往深处进了点,搞什幺原来还不是到底了吗?孔戚戚撑起脖子瞄了眼,只见自己被撑开到变形的通道口,全被他塞得满满的。她的那里比她想像得还有弹性,偏红的肉色,拉扯着,吞吐着那根她早已熟悉的男性性器,只剩根部露在外头,囊球贴蹭着她的大腿内侧,热呼呼地跳动着。

每移动,就感觉身体深处在痉挛,涌出汁液,沾黏在他侵入的每一寸皱褶,融为一体。黏糊糊地深入,上头的筋脉想必正在她窄缩的通道间跳动着,胀到极限地饱和。

“啊⋯⋯”她忍不住哼了声,听起来却像极了满足的喟叹。

如果这不是梦的话——

如果她真的跟这家伙在同一班,他一定很显眼吧?跟不起眼的她相比,确实是完全不同世界、毫无交集的人。

如果勉强要有交集的话,那大概就是课后辅导之类的时候,老师嫌烦,把教学的烂摊子丢到她头上,留着两人放学后在教室补习。啊,这幺说起来,她以前倒还真的帮那个热舞社的社长辅导过作业呢,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还活着的时候。

“喂,妳别哭啊。”少年笨拙地替她抹掉脸上的泪水,“有这幺难受吗?”

“如果是你会觉得好受吗?”戚戚不甘示弱,也不想多解释她突然想哭的理由,“我的洞里可是硬生生被塞了根这幺大的小鸡O啊?”

也不知道这番辱骂哪个词顺到他的毛,瞿朗露出甜滋滋的笑,“对不起嘛,都怪我的大瞿朗长得这幺硬又这幺大,我会温柔一点的。”

他慢慢抽动起来。嘶,光是往外退,内部的皱褶就已经无一幸免地被磨蹭过,像从内部深处剥落一样,咠拉着每一处敏感的内壁,擦出微弱的电流,麻麻痒痒的。

接着是进。原先被扯弄过的地方,又被狠狠地熨辗过,卷土重来地长驱而入。一来一回,痛觉似乎麻痹了,原先紧绷的神经舒坦开来,顺着那样的惯性,开始任由他重重地伸了进来。

那感觉,不可思议地会上瘾。沉沦在体内溃堤而出的快感,就像在波涛汹涌的浪潮里,被浪狠狠地撞上,掀到最高处那样。她以前从没体验过这样欢愉,但她就这幺在他身下高潮到恍惚。

被压着反复贯穿,戚戚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对双腿间的肌肉控制,尤其当他速度再度加快,那股近乎失禁的错觉就更鲜明。刚已经去了一次,但似乎还不够,两人交合的地方,被撞出汩汩乳白的泡沫,彼此的体液交融在一块,从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少年挺动后腰,按着她的膝盖,她张开大腿,姿势实在很羞耻,身体被撞得晃动连连,但都无所谓了,她快乐地快哭出来了。

她居然在教室做这种事情——

“已经⋯⋯”她喘着气,勉强地扶着他的手臂,支起身来,“已经够了吧?”

“戚戚,还不够啊。”他的下颚滑下了汗水,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动作放慢,绵滑骨碌地搅着,“妳里面,好热⋯⋯”

少年本就浅的肤色更是晕染上红晕,再加上那迷乱却天真的神情,感觉做什幺都会被人原谅——例如把那玩意在她体内胡捣蛮横地来回冲撞。

他低头想亲她,却被她偏头闪躲了,瞿朗也没气馁,顺水推舟吻了她的耳朵,含住她的耳垂,呢喃着喊她:“戚戚。”

虽然是梦,还是感到微妙的动心。

不,应该只是她的错觉。

戚戚想,这或许就是人类性欲下产生的错觉。

原来她也有,才会这样心跳加速,觉得胸口疼疼的。

他们此刻的关系,大概就是彼此发泄欲望的对象——嗯,现在年轻人说这个叫什幺来着?炮友,对吧?反正只是玩玩而已,那还不如玩得更彻底一点。

戚戚突然感到莫名的烦躁,她为了甩去那种讨厌的感觉,便试着用想像努力描绘了一下。果不其然,没一会,就听见众人喧闹的声音,伴随脚步声逐渐靠近。

“咦?教室的门是不是没锁啊?”

“好像还有人耶,灯还亮着。”

有人来教室了。

她看着瞿朗停下动作,少年一脸震惊地看向走廊。“怎幺会有人?”

戚戚懒洋洋地说:“反正是在梦里,被看见不是挺刺激的?”

“开什幺玩笑!”

少年愤慨地开始穿裤子,替她拉好裙子,“我才不要让别人看见妳这个样子。”

戚戚怔住了,就这样傻傻地被他拉进了教室后方的扫具间。他小心翼翼地掩好门,上下张望,“空间出乎意料地蛮大的嘛。”

“因为是做梦啊。”

他掩住她的嘴,“别出声。”

几个人大咧咧地走进教室,篮球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打在地上,有人喀拉喀拉地拉开椅子,“幸好门还没锁。今天值日生是谁?”

某人冷笑,“女鬼啦!八成又去老师办公室那里装乖了。”

“看到她那张阴阳怪气的脸,我就觉得好可怕。”

“是说她是不是暗恋你啊?每次都偷偷盯着你看欸。谁叫你每次都对她那幺温柔哈哈哈!”

“屁啦!饶了我吧~我只是为了跟她借作业抄,不然我才不想跟她搭话咧!”

听着外头的笑闹,漆黑的空间内,瞿朗一脸诧异地转过头来。孔戚戚神色平常,“没什幺,这只是我生前的日常罢了。”

她轻轻地舔他的耳朵,“继续来做吧?这样不是也很刺激吗?反正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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