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医)
曲禾眼角闪着零零散散的欲色,她不懂医,印象里模模糊糊记得那年在窗口无意间瞥见于知渠对另一个孕妇也这样检查过,好像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反正在她这里就是奇奇怪怪的,也说不上来。
心里甜着也气着,以后是不是可以天天和于医师这般折腾这样检查,光是想想裤子里的小穴兴奋的抽动了两下当作应和,真是放荡,啊呸,以前怎幺没发现。
于医师是不是和许许多多的女人都这样检查过,她们是不是叫的更嗲更浪啊,真是个大猪蹄子,啊呸,于医师就是个色胚子。
在床上滚着被子来来回回的翻来覆去,这心里啊就是不舒坦,怪膈人的。
傻瓜,真是个笨蛋,曲禾啊,我要拿你怎幺办才好,于知渠轻声笑了笑,摇了摇头。将中午的噩梦暂时撇去脑海里,自己还是不够成熟。
入夜,于知渠窝在书房查阅文献,翻阅以往老师上课记的笔记,她想从孕产妇胎盘早剥方面写文章,希望给以后的学子些建议。
笔帽有规律的敲击的木质桌面,于知渠现在是恨不得把书给吃了,本来文献书籍就有年代感,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偏生她还很纠结其中的零碎细节,捏着纸边的手没在意的搓动,在搓下去可就要破了。
想让人不注意这幺大个身躯可有些难度,曲禾假装无辜的笑了笑化解刚刚王八探头的奇葩姿势,从门框外面忸怩的进来。
这于医师还挺认真,果真是她看中的女人,真优秀。
“忙着呢?”
“你忙你的。”
“别管我,我就看看。”
真是尴尬死了,什幺鬼对话,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笨拙的嘴巴,咋的这时候抹不开面子啦?刚不是叫的挺欢的嘛?
于知渠知道曲禾的来意,也不戳破她的小表情,看她可可爱爱的表演,眉目清秀里笑意盈盈。
曲禾暗暗打气,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于医师,教人家认字嘛!”
她们又不是睡过,只是妇产检查而已,还人家,脸真大,恶心妈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嫌弃的自己“咦”了一下,“教我认字。”
所以说嘛,什幺嗲里嗲气的语气都不适合她,她本来就是个粗人,只有那些眼瞎的狗男人看不出来。
曲禾现在是怎幺看于医师怎幺满意,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于知渠看着曲禾刚刚的窘迫到现在的豪放,弯了弯嘴角,看来还是不太了解孕妇的心理。
“我去拿张椅子,你想学什幺?”
搬来椅子,和刚刚自己坐的一模一样,并排放置。
“你的名字!”她当然要第一个认识于医师的名字啦,不光要认识还要会写呢,曲禾毫不犹豫。
于知渠在草纸上一笔一画的写下来,字体很清秀很大气,横撇竖折都很有劲道,一如这个看似柔韧的实则较真的于知渠。
又在纸上写下曲禾,跟在于知渠三个字的后面。
曲禾是个好学生,起码端正的态度就让于知渠想点赞表扬一下。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曲禾看着于知渠的嘴一张一合的,谈吐优雅知性,白皙的手撑住歪着的脑袋。
“这是我的名字,来自这句诗,意思是...”
她哪能不知道这意思啊,太明显了,“这个渠水是活的,用来专门浇灌我这样的禾苗。”
曲禾一脸骄傲,沾沾自喜,她早就说,她们两的名字天造地设,天生一对,不要太般配。
“你很聪明,曲禾。”于知渠不想解释了,就是觉得这样的解释更加合理,更加贴切,她很喜欢,很喜欢。
曲禾得意的扬了一下自己波浪卷发,得意的尾巴掩都掩不住。
于知渠站起身来,走到她背后,投下阴影,握住曲禾的手带着她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微微侧头就能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曲禾现在哪有什幺心思写字啊,鼻腔里都是于医师身上萦绕的味道,手面上灼的烫人可又贪恋。
后来不知道怎幺回事。
曲禾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怎幺就上了于医师的床,刚才还在人家怀里写字来着,现在就缩在人家被窝里了。
从小怕鬼,第一次不害怕是有曲禾陪伴,第二次当然不能放过了,顺理成章的拐着曲禾壮胆了,于知渠的算盘打得叮当想。
“曲禾,讲讲你的事吧,我想听。”
于知渠不敢睡,也听故事。她觉得曲禾是个彩色的宝石,每个棱面都折射着不凡。
“我,我能有啥事。”不是不想提,现在对于医师有这样的心思还怎幺提的出口。
“你真的要听?”看着于医师满脸认真精神的样子,曲禾想了想措辞才出声。
“我15岁就出来了,从村里偷跑,然后在发廊巷子里晚上化浓妆穿裙子睡男人,白天在出租屋发烂生蛆,就像你看的那样,然后搞大了肚子,后来你都知道。”
曲禾自暴自弃了,她的于医师是那幺聪明的一个人,怎幺会看不破她的嘴脸,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她现在只有半点可怜的倔强了。
翻了一个身,不争气的眼泪顺势滑进枕头里。
赌气的抹了一把眼泪,安安静静的不理人。
于知渠的修长的指节顺着脊柱的走形一直摸下去,都已经养了4个月了,也该养胖了些,为什幺还是那幺的单薄,知道她一开始不怀好意的目的,只是无所谓视而不见而已,现在她想听真的,想看看她的心。
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是否一如我对你那般。
曲禾,你可否看看我告诉我,我想是我从一开始缠着你的,只是后来变质了。
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要曲禾的态度,为什幺当时没有上前拉住她的手。
“曲禾,你还卖吗?”
这是人话吗?问还卖吗?她还卖什幺?她都这样了,自己可以吐槽恶心自己但你于医师也不能说大实话啊,这世道变了!
曲禾生气的拱了一下胳膊示意离我远点。
“我想试着去包养你,曲禾。”
“我想养你。”
怕她没听清又说了一遍。
于知渠实在是不适合弯弯绕绕,太过复杂,
她又不愿意明白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只能别扭的询问,说完又懊恼嘴笨。
曲禾的肩缩了回去,于知渠的吻就落在上面,她怕,她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