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帝王的走狗

约切特伯爵有三个孩子。

聪慧过人的长子,勇武好斗的次子,还有体弱多病的小女儿。

埃莉诺拉自小生活在温室里。

服侍她的是温柔体贴的女仆,教导她的是板着脸的礼仪老师。

她既没有远大的理想,也没有挣脱温室的意愿。

同那些贵族小姐一样,成长为完美动人的淑女,为了家族利益嫁给没有感情的丈夫,尽职尽责将下一代培养长大。

然后迎接死亡。

在十四岁之前,这就是埃莉诺拉对命运的计划。

直到父亲在沉寂的夜晚里,带领她离开府邸,来到一间地下仓库。

这个地方灰尘很多,废弃品乱七八糟摆放。

更为鲜明的,是满地的鲜血和伤痕累累的青年。

青年长着一张熟悉的脸。

约切特伯爵将银光闪烁的匕首递给小女儿,沉稳嗓音里不带丝毫感情。

她的父亲说:“杀了你的哥哥。”

那是埃莉诺拉第一次杀人。

在战场上厮杀出功名的约切特二少爷,心脏搅烂后也颓败地咽了气。

“父亲,他犯了什幺罪?”

“背叛。”

在埃莉诺拉十四岁那年。

约切特家的两个儿子遭遇祸事,长子失踪,次子离奇横死。

约切特伯爵的小女儿,成为了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空闲的淑女生活结束,高强度的课程安排挤满日程表。

温室里的千金走出了金丝笼。

腌臜掩盖在繁华之下。

约切特家族表面风光,实际在贵族圈里的名声糟糕透顶。

说得好听点是「帝王的利刃」,其实不过就是指哪咬哪的走狗。

埃莉诺拉也是在一段时期后,才得知了两名兄长所犯下的罪。

长子意外得知了王的秘密计划,顺着线索找下去时,他和孪生弟弟都对计划的目标人物一见钟情。

试图背叛主人的狗,从来没有好下场。

“帝国律法公正无私。”约切特伯爵对继承人说。

“……而王权凌驾于一切之上。”

埃莉诺拉从最完美的淑女,变化为最残酷的刽子手。

她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她的从容和骄傲持续了十八年,最终粉碎在开学典礼上。

魔法学院的新生代表是入学考试的第一名。

埃莉诺拉事先翻看过信息,那人是来自偏远乡镇的平民,她没有过多留意。

穿着占星系学生制服的少女走上礼台。

埃莉诺拉坐在贵族的席位上,不经意间和她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双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眼睛。

毫无疑问非常漂亮,澄澈得像是一眼望去就能见底。

埃莉诺拉听到心跳加速的声音。

她缓慢地、缓慢地想。

天真的、柔软的、善良的少女。

本来,就该是属于上位者的玩物。

理所当然,就该是属于她的玩物。

…………

埃莉诺拉俯下身体。

“我亲爱的佩罗丝,”她低声重复了一遍,“你还不明白幺?”

埃莉诺拉的嗅觉里充斥占星术的气味,这种特殊信息让她几欲作呕。

占星塔的那个疯子侵犯了佩罗丝。

塑造出沉醉魔研、不近女色的好名声,实际不也还是肮脏丑恶的伪君子。

埃莉诺拉嗤笑一声。

在林佩迷茫的目光中,她没有解释,轻描淡写掀开了对方的制服裙。

连裤丝袜裹覆莹润肌肤,透出内裤的颜色。

“他侵犯了这里,对吗?”

埃莉诺拉的指尖从边缘探进丝袜,她有些不耐烦,一用力直接撕开来。

破烂的轻薄白丝挂在大腿上。

从内裤和大腿内侧间的缝隙里,她曲起手指伸了进去。

埃莉诺拉知道她没有立场和理由来发火。

将怒气撒在无辜的佩罗丝身上,这是完全错误的卑劣举动。

可是。

埃莉诺拉闭了闭眼睛,湛蓝瞳孔中是清醒的冷静。

她的指尖缓慢拨开花唇,触碰到林佩的阴蒂。

在肉粒边缘试探了一下,然后开始熟练的按压揉弄。

可是,神啊。

「我早已罪孽缠身」。

“埃莉,”林佩顺从接受了这强硬的撩拨,她的眉头轻微皱起,眼神还是纯澈而信任,“你好奇怪。”

埃莉诺拉死死地盯着身下的黑发少女。

“我本来就是疯子,”她说,“没有道德底线、只听命于王权的疯狗。”

林佩抿着唇,偏过头移开了交汇的视线。

“你害怕我?”埃莉诺拉的声线猛然拔高,复杂难辨的情绪宣泄在这二人寝室里,“佩罗丝,你在害怕我吗!”

失控的元素刮过桌椅,一阵物品摔碎的声响。

或清脆或沉闷。

室内陷入嘈杂,埃莉诺拉却感觉窒息般的死寂掐住了她的脖颈。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喜欢埃莉。”

林佩的声音很低,语气极为认真。

“埃莉是我的朋友。永远都是朋友。”

埃莉诺拉沉默了很久。

元素的躁动渐渐平息了。

贵族少女跨坐在林佩的双腿间,在魔导灯的照耀下,她的满头金发宛如流动的熔金。

埃莉诺拉的神色是破釜沉舟的冷淡,眸光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阴蒂在她的按揉下充血挺立,贴着穴缝的皮肤沾到一点凉意的液体。

埃莉诺拉撕开了最后一层遮掩。

软嫩的窄穴暴露在她的眼前。

她没有迟疑,顺着爱液的润滑,径直将手指插入其中。

出乎意料地,她碰到了阻碍。

金发少女的脸色又沉了一些。

她取出了塞在穴里的球状物,浸泡在爱液里的透明珠,滑出穴口时牵连出不少情欲的银丝。

忍了又忍,还是咬着牙说出了伤人的话。

“佩罗丝,你看看你,”埃莉诺拉的语气满是嘲弄,“现在是什幺样子?回寝室的路上也一直夹着这东西?”

啪嗒。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林佩的脸颊上。

高傲自矜的贵族小姐眼泛水光,嗓音也轻微发着抖,“你就那幺……喜欢卡文斯顿吗?”

林佩翻了下回忆,这才想起来,有次和埃莉诺拉交谈时,她说仰慕的学者是卡文斯顿来着。

当然,那就是随口一说。

占星系的学生仰慕首席占星术师,就和刚上战场的新兵仰慕将军是一个道理。

无关风月的常见现象,说谎也不用费心去圆。

埃莉诺拉把沾满爱液的软珠砸在地上。

在她气急攻心前,林佩忽然出声解释说,“那不是格陵兰先生的物品。”

面对约切特小姐质疑的目光,林佩不躲不避。

她的微笑甜美又自然。

“……是陛下塞进来的。”她说。

寒意爬上埃莉诺拉的脊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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