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切特伯爵有三个孩子。
聪慧过人的长子,勇武好斗的次子,还有体弱多病的小女儿。
埃莉诺拉自小生活在温室里。
服侍她的是温柔体贴的女仆,教导她的是板着脸的礼仪老师。
她既没有远大的理想,也没有挣脱温室的意愿。
同那些贵族小姐一样,成长为完美动人的淑女,为了家族利益嫁给没有感情的丈夫,尽职尽责将下一代培养长大。
然后迎接死亡。
在十四岁之前,这就是埃莉诺拉对命运的计划。
直到父亲在沉寂的夜晚里,带领她离开府邸,来到一间地下仓库。
这个地方灰尘很多,废弃品乱七八糟摆放。
更为鲜明的,是满地的鲜血和伤痕累累的青年。
青年长着一张熟悉的脸。
约切特伯爵将银光闪烁的匕首递给小女儿,沉稳嗓音里不带丝毫感情。
她的父亲说:“杀了你的哥哥。”
那是埃莉诺拉第一次杀人。
在战场上厮杀出功名的约切特二少爷,心脏搅烂后也颓败地咽了气。
“父亲,他犯了什幺罪?”
“背叛。”
在埃莉诺拉十四岁那年。
约切特家的两个儿子遭遇祸事,长子失踪,次子离奇横死。
约切特伯爵的小女儿,成为了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空闲的淑女生活结束,高强度的课程安排挤满日程表。
温室里的千金走出了金丝笼。
腌臜掩盖在繁华之下。
约切特家族表面风光,实际在贵族圈里的名声糟糕透顶。
说得好听点是「帝王的利刃」,其实不过就是指哪咬哪的走狗。
埃莉诺拉也是在一段时期后,才得知了两名兄长所犯下的罪。
长子意外得知了王的秘密计划,顺着线索找下去时,他和孪生弟弟都对计划的目标人物一见钟情。
试图背叛主人的狗,从来没有好下场。
“帝国律法公正无私。”约切特伯爵对继承人说。
“……而王权凌驾于一切之上。”
埃莉诺拉从最完美的淑女,变化为最残酷的刽子手。
她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她的从容和骄傲持续了十八年,最终粉碎在开学典礼上。
魔法学院的新生代表是入学考试的第一名。
埃莉诺拉事先翻看过信息,那人是来自偏远乡镇的平民,她没有过多留意。
穿着占星系学生制服的少女走上礼台。
埃莉诺拉坐在贵族的席位上,不经意间和她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双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眼睛。
毫无疑问非常漂亮,澄澈得像是一眼望去就能见底。
埃莉诺拉听到心跳加速的声音。
她缓慢地、缓慢地想。
天真的、柔软的、善良的少女。
本来,就该是属于上位者的玩物。
理所当然,就该是属于她的玩物。
…………
埃莉诺拉俯下身体。
“我亲爱的佩罗丝,”她低声重复了一遍,“你还不明白幺?”
埃莉诺拉的嗅觉里充斥占星术的气味,这种特殊信息让她几欲作呕。
占星塔的那个疯子侵犯了佩罗丝。
塑造出沉醉魔研、不近女色的好名声,实际不也还是肮脏丑恶的伪君子。
埃莉诺拉嗤笑一声。
在林佩迷茫的目光中,她没有解释,轻描淡写掀开了对方的制服裙。
连裤丝袜裹覆莹润肌肤,透出内裤的颜色。
“他侵犯了这里,对吗?”
埃莉诺拉的指尖从边缘探进丝袜,她有些不耐烦,一用力直接撕开来。
破烂的轻薄白丝挂在大腿上。
从内裤和大腿内侧间的缝隙里,她曲起手指伸了进去。
埃莉诺拉知道她没有立场和理由来发火。
将怒气撒在无辜的佩罗丝身上,这是完全错误的卑劣举动。
可是。
埃莉诺拉闭了闭眼睛,湛蓝瞳孔中是清醒的冷静。
她的指尖缓慢拨开花唇,触碰到林佩的阴蒂。
在肉粒边缘试探了一下,然后开始熟练的按压揉弄。
可是,神啊。
「我早已罪孽缠身」。
“埃莉,”林佩顺从接受了这强硬的撩拨,她的眉头轻微皱起,眼神还是纯澈而信任,“你好奇怪。”
埃莉诺拉死死地盯着身下的黑发少女。
“我本来就是疯子,”她说,“没有道德底线、只听命于王权的疯狗。”
林佩抿着唇,偏过头移开了交汇的视线。
“你害怕我?”埃莉诺拉的声线猛然拔高,复杂难辨的情绪宣泄在这二人寝室里,“佩罗丝,你在害怕我吗!”
失控的元素刮过桌椅,一阵物品摔碎的声响。
或清脆或沉闷。
室内陷入嘈杂,埃莉诺拉却感觉窒息般的死寂掐住了她的脖颈。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喜欢埃莉。”
林佩的声音很低,语气极为认真。
“埃莉是我的朋友。永远都是朋友。”
埃莉诺拉沉默了很久。
元素的躁动渐渐平息了。
贵族少女跨坐在林佩的双腿间,在魔导灯的照耀下,她的满头金发宛如流动的熔金。
埃莉诺拉的神色是破釜沉舟的冷淡,眸光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阴蒂在她的按揉下充血挺立,贴着穴缝的皮肤沾到一点凉意的液体。
埃莉诺拉撕开了最后一层遮掩。
软嫩的窄穴暴露在她的眼前。
她没有迟疑,顺着爱液的润滑,径直将手指插入其中。
出乎意料地,她碰到了阻碍。
金发少女的脸色又沉了一些。
她取出了塞在穴里的球状物,浸泡在爱液里的透明珠,滑出穴口时牵连出不少情欲的银丝。
忍了又忍,还是咬着牙说出了伤人的话。
“佩罗丝,你看看你,”埃莉诺拉的语气满是嘲弄,“现在是什幺样子?回寝室的路上也一直夹着这东西?”
啪嗒。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林佩的脸颊上。
高傲自矜的贵族小姐眼泛水光,嗓音也轻微发着抖,“你就那幺……喜欢卡文斯顿吗?”
林佩翻了下回忆,这才想起来,有次和埃莉诺拉交谈时,她说仰慕的学者是卡文斯顿来着。
当然,那就是随口一说。
占星系的学生仰慕首席占星术师,就和刚上战场的新兵仰慕将军是一个道理。
无关风月的常见现象,说谎也不用费心去圆。
埃莉诺拉把沾满爱液的软珠砸在地上。
在她气急攻心前,林佩忽然出声解释说,“那不是格陵兰先生的物品。”
面对约切特小姐质疑的目光,林佩不躲不避。
她的微笑甜美又自然。
“……是陛下塞进来的。”她说。
寒意爬上埃莉诺拉的脊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