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哲远失踪的消息与许雯静转移盈安财产的消息一起传到了都仲恺的耳中,在都哲远被他下放到分公司后,他就在找替代许雯静的人了,但没想到许雯静表面上波澜不惊,私下动作这样狠,不仅将盈安的流动资金转移一空,还将一笔大订单的定金也转移走了。
如今盈安表面上看起来无事,但都仲恺知道,过不了多久,盈安不仅没有资金支持后面的生产,可能连下个月的工资都很难发出了。
但好在朴灿烈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将一部分公司股份抵押给东海,换来了流动资金。
因为这次民房爆炸案和都哲远持枪当街杀人案,市警察局接到省里的文件,务必要严厉打击黑恶势力,于是朴灿烈与章威联手,打掉了黑潭帮里与他有嫌隙的势力,然后顺势洗白产业,将违法产业划分出去,让老三和金珉锡接手,其他的则都归入了东海名下。
再次把都暻秀接回住处,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在此期间,他们只有在吴望川的葬礼见了一面。
都暻秀第一次参加黑帮葬礼,被黑鸦鸦填满墓园的人吓了一跳,他在墓碑前献了花,鞠了一躬后,就回到了车里,远远的看他们进行葬礼仪式。
在这段住在都宅的时间里,都暻秀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他去了朴灿烈曾经待过的向日葵孤儿院,发现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他给这里的孩子们送过很多东西,周末的时候也陪更小的孩子一起玩过,直到有一个大孩子捉弄他,把他惹哭,白薇才不让他继续去,都暻秀还为此郁郁不快了几天,直到学校里有其他活动,他才渐渐转移了注意力。
他还办理去国外的签证,准备寒假时,去看望一下都青峰。
两个人许久没有这样抱在一起,朴灿烈紧紧的抱着他,不断将唇印在他的耳边,低声喃喃道:“宝贝儿,你想我吗?”
“想你…”都暻秀闭着眼,他环着男人的腰,这样说道,他声音温柔,嘴角却没有丝毫笑意。
“我也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宝贝…”朴灿烈反复抚摸着他的腰背,然后顺着腰线摸到屁股,掐着臀肉又将人向自己按了按。
又热又硬的东西抵在他的下腹,都暻秀擡手推了推男人,轻声道:“先吃饭吧,我从家里带了很好的红酒,一起喝点?”
“好。”朴灿烈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但在都暻秀转身的瞬间,又把人拉进怀里,捧着脸颊,重重的吻了下去。
都暻秀有一些抗拒,他扶着男人胳膊,推拒道:“哥…我饿了…先吃…吃饭吧…”
朴灿烈翘着嘴角,趁他张嘴说话的间隙,勾住他的小舌,吸吮深吻起来,他扣紧暻秀的脖颈,搂着他的腰,又将人按进了怀里。
“唔…哥…”都暻秀仰着头,抓紧他的衬衫,一股熟悉的情欲蜿蜒而下,小小都也缓缓擡起了头,但是不行,起码现在不行,他往后缩着脖子,垂着眸子,竭力忍耐道:“哥,我真的…呼…真的饿了。”
朴灿烈轻笑了两声,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笑道:“好,先吃饭。”
饭菜是都暻秀早就预定好的,他在拧动红酒木塞时,朴灿烈坐在他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段时间在都家怎幺样?在学校一切还好吗?”
都暻秀弯起嘴角,看了他一眼,“我都好,咱们几乎每天都打电话,有什幺还是你不知道的吗?”
“嗯,也是。”朴灿烈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干杯,宝贝儿。”都暻秀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
两个人边吃边聊,朴灿烈才喝了两杯,就觉得头晕起来,他皱着眉,甩甩头,拿过酒瓶端详起来,“这酒的度数很高吗?…”
“不会啊,是不是你今天太累了。”都暻秀从他手中拿过酒瓶,起身走到他身边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床上躺一躺?”
“嗯…”朴灿烈点点头,他撑着桌子起身,只觉的头越来越沉,等他被暻秀扶到床上躺下时,已经意识模糊,眼一闭,就陷入进了黑暗中。
朴灿烈再次睁开眼时,裸着身体,手脚皆被绑住,侧躺在了床的中央,他不解的看向坐在床边的暻秀,哑着嗓子道:“秀秀…怎幺了?”
“哥哥,三哥他还活着吗?”
“……”朴灿烈蹙眉,反问道:“秀秀,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幺?”
“回答我,哥哥。”都暻秀垂下了头。
朴灿烈咬着牙没有说话。
“他死了是吗?”
“是他杀了望川哥。”朴灿烈还是没有直接回答。
都暻秀收紧五指,接着问道:“那…是三哥找人撞得大哥吗?”
“……”朴灿烈又沉默了下来,他用力的挣扎了一下,但是绳子绑的很紧,是越挣越紧的水手结,“秀秀,你先放开我,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可以吗?”
都暻秀转过身,凑到他面前,认真道:“哥哥,是不是你派人撞得大哥。”
——只要你承认,我就原谅你。
朴灿烈在他纯粹又直白的目光下,垂下了眸子,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尽管他已经跟暻秀在一起一年多了,但他还是没有自信,能够比得上都青峰在暻秀心中的分量。
他好怕,他做的一切都会因为这件事而付诸东流,他好怕,暻秀会为此离开他。
都暻秀在他长长的无言中,越来越难过,他眼眶越来越红,一滴泪落了下来,紧接着,更多泪珠滚了下来。
朴灿烈擡眸看向他,慌乱道:“秀秀…宝贝儿,别哭…”他仰起头,想要将泪珠吻去,“你松开我好吗?宝贝。”
“哥哥…”都暻秀哽咽道:“我们分…”
朴灿烈蓦地打断他,“不可能,秀秀,你想都不要想…”